“是啊,大家交个朋友喽,我是于纯纯,她是齐洛可,这是小伍和芊卉。你呢?自我介绍一下。”于纯纯兴致高昂地问。
“我?我……”对着眼前期盼的可爱脸庞,他茫然了。
他是谁?
他是谁呢?他怎么想不起来?
“快说啊,又不是亿万富翁或十大杰出青年什么的,不用怕我们会讹诈你吧?”于纯纯比谁都紧张。
看得出来,他真的绞尽脑汁在想了,但是他自己是谁?叫什么?来自哪里?他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他有些退却了。
“喂,他怪怪的。”芊卉凑近小伍耳朵道,语气不无可惜之意。
是啊,那么帅又像懂得很多花草的人,虽然对芭蕾的审美观不怎样。但怎么会是个傻子啊?小伍有着相同的想法。
“到底怎样啦,大男人的,讲话吞吞吐吐的!顶多我保证不会上门打搅你就是了。”于纯纯仍然不死心追问。
“好了,纯纯。”齐洛可也早看出不对劲。
“不是……”
他感激地对着齐洛可回抹笑,见于纯纯不再频频问些他答不出的问题,弯身又忙弄满室的植物。
齐洛可拉住于纯纯。“甭问了,你没发觉他这边像有些不对劲吗?”手指点向她右边太阳穴。
“是喔。有现成的美女在前面,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把握机会谄媚几句,净埋头在花堆里,当然一定有问题。”有够不爽的。
“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脑筋放灵活点,别晕头了。”齐洛可别有寓意警告她。
“你才别闹了,人家好模好样的,干么……”喔?真的耶?“我真的遇见一个帅帅的疯子了?”
“我又没说他疯了。”
可是于纯纯早没有注意听,连小伍、芊卉同情的神色都表示附和齐洛可的说法。
老天,劈了她吧!原来只有脑筋不正常的人才会欣赏她高超的舞艺。
可是怎么会呢?他哪里看起来像是阿达阿达了?于纯纯看了他半天,也愈来愈想叹气。
霎时,于纯纯充满挫折,垂头丧气。
“你们不要安慰我了。”
他们很了解她的感受,也习惯了她愈挫愈勇的毅力,所以没费心去安慰一副世界末日似的于纯纯,任她一脸挫败地走出花店。
岂料,于纯纯刚走没多久,那位沉迷于花艺世界的陌生男子突然抬头四处张望,像在寻找什么似,最后还慌张得到处绕圈子。
“这位先生,你要什么?”小伍是男孩子,上前试图安抚。
“纯纯呢?”
“你是说于小姐?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她……”
芊卉机警地拉拉小伍。“抱歉,于小姐来来去去的,她都是这样,没事就走了。”
可是他焦虑的模样还是未曾稍减,甚至打搅了其他进门的客人,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嘀嘀咕咕,喃喃有辞。
“老板,那个人怎么回事?”不停有人问道。
“先生,你是不是可以请回了,好吗?”齐洛可不得不出面送客。他虽然令人同情,可是也爱莫能助,尤其他似乎对纯纯独有钟情,这麻烦是能不惹就别惹。
“我……”急却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人被请出门外了。
那天他们三人都不自主地频频望外看,因为他一直趴在玻璃上不肯离去。
下班人潮一忙,有好一段时间都没去注意,不晓得他人是何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