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影片倒带一样,被汉斯护着的上官看到他忍着痛旋身飞踢攻击他的人,那人被踢到后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手上沾血的兇刀也掉落在地上,但他不像上次一样想再次攻击结果被亚斯吓到就跑走,反而是咬着牙,抓起兇刀快速起身,与汉斯形成了敌我对峙的状况,似乎是在找时机再次下手。
汉斯边注意他的动静边看向最后面已经愣住的倪司机,心里暗骂真是没出息的傢伙,想叫他从背后抓住那个人怕是没希望了,于是他决定先放开上官,将上官护在身后,避免被对方攻击,但他没料到是自己才是对方的目标。
在汉斯有动作的时候对方冷不防地持刀再次杀上来,腹部挨了两刀的他忍不住疼痛地哀嚎出声,在对方想要拔刀之时他用力抓住那人的手,不让他如愿。
两方互相拉扯之际,倪司机终于回过神来,找到空档就从背后伸手制伏对方,对方发现自己被人抓住,动弹不得之下便张嘴开咬,发狠地啃咬,倪司机感觉自己不只流血,可能肉也被咬烂了,是错把他的肉当成鲜嫩多汁的牛排是不是?
「娘的,你是狗是不是?咬这么狠!」
倪司机边说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瑞士刀,然后将冰凉的刀刃抵在那人的脖子上,生气地要他不要再动了,否则他会做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人似乎是听懂了,乖乖地不再有动作。
汉斯生气地走到杀手面前,瞇着眼睛瞪他,问他:「说,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听了以后只是眼睛转了一圈后继续看着汉斯,眼神感觉有些曖昧,汉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有些恼怒地说:「说话啊!你哑巴是不是?你这个傢伙……」汉斯觉得杀手有点眼熟,只是才想没几下就觉得头痛。
「你找我来配合你演戏的你忘记了吗?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现在你想要翻脸不认人,装无辜是不是?他妈的,我真是吃饱太间才会答应你。」杀手忍不住大喊,还一边扭动身躯想要摆脱束缚,一张纸就这么从他的身上掉出来。
汉斯弯腰拾起那张纸,发现那张纸居然是一张署名自己,付款数目还不小的支票。
上官也凑到他身边看那张支票,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汉斯。
愣住的汉斯看到上官投射的眼神感觉这下自己真是百口莫辩,可问题是他是这么爱惜自己,受点伤就哀爸叫母的人,怎么可能用苦肉计这种下三滥又过时的招数来博得他人的关注?虽然刚才的效果好像不错,上官看起来也满担心自己的,可现在乍看曝光了阴谋,他想自己怕是要被上官彻底拉入黑名单了,明明就不是他做的,到底是谁想要害他?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干的,他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小倪,把这个可恶傢伙给我送到警局去!让警方好好查查他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汉斯本来要跟着一起去警局,结果他转头发现上官往不同方向走去,而且有愈走愈远的跡象,他只好让倪司机先把人带去警局,随口说说自己待会就过去,然后赶紧跟上上官的脚步。
他庆幸父母给他生了一双大长腿,因着身高优势,很快就追上比他矮小的上官,他怕上官生气,所以语气略显焦急地边走边解释:「上官你听我说,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是我找他来演戏的,你应该知道我最怕痛了对不对?一点痛我都不能忍耐,那我怎么可能找他来演苦肉计?再说我为什么要找人来演戏?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才不想用什么旁门左道来赢得你的芳心,我也不会,要说我会的,我只会洒钱,因为我的钱最多了,以前那些酒店小姐最喜欢我洒钱了,我知道她们工作也很辛苦,再被抽成根本没有赚到多少,能多给我就多给,她们快乐,我也快乐,可是你不同,不对,不该拿你和她们比较,你是不同的,是唯一,也是特别,我要用我自己的魅力让你也喜欢上我,而且我知道你也不屑,不屑别人使用手段,你要的是对方的真心诚意,独一无二的爱情,虽然我不太知道我自己的魅力是什么,可能是我长得还满帅的,也满有钱的,你应该不是外貌协会,可外表好看,你看着也顺眼,带出去也能长脸,至于讲钱是满俗气的,可是没钱的生活是万万不能,为了维持好的生活品质,有钱其实还满重要的,若是你的另外一半两者兼具,别人看了可是会羡慕得流口水,或许你不想嫁入豪门,想要自己成为豪门,可是现在是豪门自己来倒贴你,那是你有魅力,别人还求之不得呢!
总之,我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还有,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哪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你来鹿鸣馆工作的时候吧!」
显然汉斯全然忘记自己的腹部中了两刀的事情,鲜红的血液不断从衣物冒出,最后滴落在地上,点点滴滴的,刺眼的红总是让人觉得肉疼,上官看在眼里觉得汉斯真是很奇葩的人,有时间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虽然大部分的内容是他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说得难听点就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丝毫没有反观自照的意味,若是确实如汉斯所说的,那名杀手根本不是他指使而来的,汉斯倒也是不知道要反省什么,难怪可以解释到最后变成告白。
其实汉斯并不是一位多话的人,主要是因为他很懒,没必要的话连一句都懒得说,除非他很在意,才会说个不停,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一样,囉唆,非常囉唆,而且很吵,很像在校园行道树上有数十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吵闹。
她很怕吵,遇到时总是加快脚步地离开,所以她伸手拍了拍了还在说不停的汉斯的脸,汉斯一脸懵逼地看着突如其来对他伸出狼爪的上官,嘴巴还在动,却顿时没了声音。
「你不痛吗?」上官宛若林籟泉韵一般好听的声音传来。
汉斯如沐春风,迟迟没有意会过来,直到上官再次用眼神示意要他看自己的腹部,本来他想说自己健美的腹肌有什么好看的,结果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痛到他差点没有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