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却是一怔,他好久都没听见她这么唤她了,也就只有她,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嗯,我在。”
“有些话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闹哪出?”
女孩的声音格外冷淡,像是在不满的质问他。
裴毅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诗雅,我知道那些话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一定是那个男人逼你那么说的!”
“若是出自我的心里话呢?”
“没有若是,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席诗雅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我之前说的话你都不信,那现在他不在场,我再跟你说一遍,裴毅,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由衷的祝福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说完,饺子也打包好了。
席诗雅拎着食盒,将他的那份递给他,起身准备离开,裴毅跟着她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诗雅,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很快,很快我就能将你从他身边夺过来了。”
席诗雅转身,对上他坚定的目光,“裴毅,我不是物品,让你们夺来抢去的,我是人,我有选择的权利。”
“对不起,诗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带你离开……”
裴毅的脸上闪过慌乱,着急的跟她解释。
“裴毅!”
席诗雅无奈的扶额,“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无需为我操心,作为曾经的好朋友,我是真心祝福你能永远无忧无虑的幸福下去。”
“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从她决定踏入深渊,便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能永远肆意洒脱的活着,不必执着于爱里。
在她看来,所谓的爱跟牢笼差不多,最先困住的人就是自己。
席诗雅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我要回去了,饺子该凉了。”
“裴毅,保重。”
男人的手悬在半空中,眼眶通红的望着女孩绝情离去的背影。
她竟一点点希望也不给他。
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会为她赴汤蹈火。
她说,希望自己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下去,可是没有她的生活,谈何幸福。
裴毅猛吸了吸鼻子,强压下眸中泪意。
转身坐在桌子前,细细品尝着那份饺子,脑海里关于他们之间的回忆一幕幕闪过。
眸光闪动着坚定。
他很确定,自己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
席诗雅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付松月回去,她小跑着上前接过吴妈手中的轮椅。
“妈妈,饺子买回来了。”
付松月却反应淡淡的,垂着脑袋像似在思考着什么。
席诗雅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在女人身边蹲下,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手背,“妈妈,怎么了?”
付松月摇摇头,揉着眉心,“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有点冷。”
吃完饭后,席诗雅注意到付松月的情绪不高,也没再提起裴毅,她拉着吴妈仔细询问了一番。
吴妈回忆,除了被小孩子碰了下,并没有其他情况。
可不知为何,看着熟睡的付松月,席诗雅的内心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