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决拒绝,“我说不行就不行。”
“那,那你打电话让东方翔收起来。或者,你让司机给你取。”
“他们不会白帮我,一定会趁机敲诈我。”
“没关系,我让他们敲诈。”她心里就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不能让他走,否则,她一个人会害怕。
“你?没用,他们只会敲诈我。”
“那,那怎么办?要不,你带上我一起去,我给你作伴儿。”她一边说一边摇他的胳膊,希望他能答应。
他只是那么看着她,不说话。
“那,他们会怎么敲诈你?过后我补偿你。”她一边着急,一边在心里偷偷的骂:这个臭猪头,怎么这么难搞。
补偿?他觉得这个提议比较合自己的心意,不过,他知道要先沉住气,否则让她发现端倪,她肯定给他甩脸子。于是他还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当然,叶梅所指的补偿和东方卓所认为的补偿根本不是一回事。汉语言的广博和意义深远,由此可见一斑。)
她有点生气,连补偿他都不要,真是龟毛到家的臭男人。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脸上泛上红晕,想着投其所好肯定能行,于是深呼吸一次,说:“东方卓,你,你往下一点。”他喜欢吻她,那好,这次换她主动吻他,这样,他总该妥协了吧!
“什么?”
“哎,就是,你坐下来也行。”
看着她脸上的慌张退去,浮现一抹娇羞,东方卓承认,他被引诱了。也顾不上口渴的问题,反手扣住她的手,牵着她回到床边坐下,等着看她要做什么。
他坐着,她站在他面前。她不停地暗暗替自己加油,深呼吸再深呼吸,红着脸,手放在他的肩头,眼睛只敢留一条缝儿,慢慢地将脸向他的方向靠了过去。女人的脸和男人的脸,越来越近,近得能够鲜明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一个紧张的紊乱,一个目光一闪屏息以待。
终于,她把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她,仅仅是贴上而已,没有其余任何多余的动作。
等了足足有一分钟,他确认面前第一次主动的女人除了贴在一起之外不会再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于是,他把一只手臂绕到她的腰上,一只手轻触她的脸颊,哑着声音低语,“这是你主动的,不是我逼你,想后悔,没机会了。”
她不解地睁眼,张嘴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声音瞬间被他袭来的唇吞没。
那之后,她全身软绵绵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觉得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混沌地散去,只剩一片迷蒙。
他把她抱上床,压在身下,再没有任何顾虑,肆无忌惮地对她做着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上、额头、鼻子、耳后和颈项间。只要她有一丝清明的迹象,他便要努力再把她吻得晕乎乎的无力反抗。
两个人身上的睡衣褪尽,她迷蒙着双眼不知身在何处。一丝疼痛,几许不适,令她终于稍稍回神,她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和满满的震惊,“不要,别,这样……”
都到了这一步,哪有放掉到嘴的绵羊的狼!这一晚,他温柔又耐心十足地让她从一个不识**滋味的单纯姑娘蜕变为真正的女人。
清晨,东方卓穿戴整齐,神情气爽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女人笑;叶梅一丝不挂地缩在被子里装鸵鸟,咬牙切齿地无声骂他是卑鄙无耻的色狼,就是不敢出来见人。
东方卓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东方夫人,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是八点二十三分,该起床为东方先生做早饭了。”
她在被子里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掀开一个小角,呼进新鲜空气后从齿缝挤出一句:“饿死你活该,色狼。”
他挑眉,“我是色狼吗?我怎么色狼了?我允许东方夫人详尽地讲述一下我怎么色狼了。”
她气急,终于露出脑袋来,但脖子以下仍然裹得很严实,“东方卓,你是卑鄙的小人,是臭猪头。你故意吓我,让我,让我……”
他顺势歪倒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咬得嫣红的嘴唇,“我让你怎么了?”
她忙裹着被子往一边躲,和他拉开一个手臂的距离,险险地缩在另一边的床沿,张了张嘴,最后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虽然她很想对着他破口大骂,可是那些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没了。
因为她知道,他的色狼行为早就有所表现,是她自己蠢,竟然就让他忽悠了,怕他母亲的鬼魂怕成那样,还找死地竟然自动送上门去亲他。她这么白痴,他又一直对她有贼心,事情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她没有让时光倒流的特异功能,怎么办?怎么办?她怀孕了怎么办?她真的要当豪门世家的媳妇吗?她会不会让人暗算,见不到明年的太阳就死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