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会是这样心术不正之人。”
“平心而论,无论是谁遭遇灭门之祸,恐怕都无法做到心态平和。”莫尾生道,此话并非为赵鹏举开脱,只是想让泠玉心里好受点罢了。
泠玉低下头,脸色苍白,无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痛苦于自己被背叛伤害,又心疼于赵鹏举的遭遇。
“他把我囚禁起来,是想要做什么?”
片玉摇摇头:“不知道,我甚至想不通他为何对柳家产生怨恨。”
“我要去问他!”泠玉说着,就要爬起来。
片玉连忙按住她道:“她如今在宫里,恐怕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
“直接去问,他肯定不会承认的。我原本想报官,可报官的话,于你的名声有损……”
泠玉沉默下来,她也并不想报官,但却是怕报官后,会对赵鹏举产生不好的影响。
她对他有情,那她便原谅他这一次,换他改过自新,如何?
她问自己。
她这点隐秘的心思绝对不能让片玉知道,片玉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
泠玉摇摇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片玉道:“让我去和他说,让他收手,我可以说服他的。”
片玉闻言一愣,下意识便和莫尾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泠玉的语气接近于恳求,倒让片玉不知如何是好了,毕竟她才是受害者,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片玉只能点头。
“那……好吧,如今他已经打草惊蛇,应该也不会再对我们做什么了。只是……”
片玉将手札拿过来:“你可别向他透露这本手札的存在,这是我们潜入他房间里偷出来的。”
泠玉点点头,她知道,片玉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片玉和莫尾生离开泠玉的院子,看向那院墙根似乎还有被烟熏火燎的痕迹。
“泠玉实在有些太重感情了。”莫尾生叹息。
片玉也叹了口气:“重感情倒没什么,但那赵鹏举实在不是个良人。”
二人头顶一片愁云惨淡,和她俩头顶的天色也差不了多少。
而此时的华梧宫内,赵鹏举还不知道泠玉已经被人救走,他站在廊下观察着天色,心里发痒。只恨那赵正贞将他拴在宫里,却又什么都不让他参与。
他只能在这儿看云打发时间。
而他身后的正殿内,赵正贞坐在主位之上,台下坐着九位他的心腹。
为首的便是顾恒和海刚锋。
此时海刚锋面色发红,怒发冲冠,看着很是气愤的样子。
他一拍桌子:“陛下是什么意思!人证物证俱在,他还说什么再审?!”
顾恒则低着头,似乎专心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面无表情。
赵正贞看了海刚锋一眼:“我看父皇似乎对窦家有那么几分手下留情的意思。”
陆啸道:“怎么可能?那鲁国公府嚣张跋扈多年,连我们都忍不了,更何况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