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在厅堂中了?我原本就是想来和顾大人说点事,走到一半了听见这里的动静,加快了脚步过来的。”
林达的脸上露出疑似惶恐的神色:“难不成,陆大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此事栽到我头上?我可不认啊!”
陆啸冷笑一声:“你不认?顾大人是在京兆府遇刺,凶手又是被你的人所杀,这可由不得你不认。”
林达就是一块滚刀肉,蛮缠道:“诶——陆大人此言差矣。虽然顾大人实在京兆府遇刺,但这个公室附近,可都是你们皇城司带来的人,安保不严,可赖不上我们。倒是陆大人你,责任更大些。至于凶手被杀,我这下属也说了,都是意外,大不了……”
他拍了拍那瑟缩在一边的衙役的肩膀,一脸的沉痛:“你就接受陆大人的调查,我相信,陆大人高风亮节,必然不能用严刑拷打你的。”
陆啸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夹在他和林达之间的衙役,上前一步,几乎和林达脸贴脸。
他本就比林达高,又脸黑身壮,凑这么近,林达心里也怕他真的动手打他。
不过,这顿打他一定不白挨就是了。
可惜了,陆啸这人和他的长相完全不符,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一点没有冲动的意思。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林达,你最好祈祷顾大人无事,否则……”
陆啸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两下林达的肩膀。
而后便转身进屋:“送客!”
林达收起脸上那层轻浮的笑意,抬起手扫过自己的肩膀。
“我们走,别打扰顾大人治病咯!”
衙门里的大夫给顾恒止住血后,于戈和陆啸就没让他再继续治疗,而是叫来马车,将顾恒抬到马车上,后来被叫来的那位大夫也一并上了马车。
于戈跟着上车,陆啸则留了下来,他还有事情要问侍卫们。
这个时候,四驾辇车倒是显出了它的优势——宽敞。
大夫在车上给顾恒把完脉,又看了衙门的人给包扎的伤口,直摇头。
于戈惊道:“难道是那庸医做了什么手脚?!”
大夫连忙道:“不是不是,这止血的东西都没问题。只是顾大人这像是……种了某种毒物,但又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东西,我没见过。”
“那大人会如何?不解毒的话,大人会怎么样?”
大夫道:“我看大人如今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却没有结痂的意思,若是伤口长久不结痂,必然是会溃烂的。”
于戈一听,也知道情况如何紧急。
“不知您可认识何人,精通此道?”
大夫摇摇头:“不说老夫自命不凡,但我还是建议你们,去京城外的其他地方找找大夫,越偏门的越好。不过,一定要快,如今春日,七日内吧。顾大人如今昏迷,只怕也是此毒的原因。”
于戈眉毛快拧成麻花了,闻言只能点点头:“好,我一会儿便派人出京去找。”
那大夫又开了一贴药:“这是清毒汤,不管什么毒,都能清那么一些。可以稍微缓解缓解。”
守在顾府门口的老姜正奇怪呢,怎么今日自家大人回来地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