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的。”陆冉冉倔强的从江景珩身侧掠过。
江景珩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眸中是满是深情,“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总得给我个机会,报答一下你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为了救我,四郎也不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陆冉冉别开脸,不去看江景珩。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得乖乖听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话。”见陆冉冉一直抗拒,江景珩顺着他她的话头打趣她。
“四郎有何吩咐?”陆冉冉彻底没了耐心。这什么人啊,明明心有所属,还非要表现得一副对自己情深义重的样子,不知道这样自己会习惯,会依赖吗。
“坐下,让我给你上药。”江景珩直接将人按到了椅子上,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江景珩骨节分明的手握主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指腹将药膏轻轻涂在她伤口上。
他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药膏,均匀的涂在她的掌心。
蹭得陆冉冉手心发痒,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很疼吗?”江景珩眸子里的担忧溢于言表,“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小时候我每次摔伤,娘给我吹吹,真的就不疼了。”
说着,他就捧起陆冉冉的手,低下头,轻轻的吹了起来。
太身上的青松木香混合着药草香气,侵入了陆冉冉的脑海。微温的气息吹到她的手上,直抵她内心深处。
之前还只是手心发痒,如今,那气息如同有魔力一般,顺着她的手心,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只觉得心也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跳动欺负,触电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多谢四郎。”陆冉冉抽回手,用冷漠来掩盖心中的滔天巨浪。
江景珩昏迷这段时间,陆冉冉一颗心全扑在江景珩身上,为了江景珩,她能忍受所有的辛劳与苦难,没有任何怨言。
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报答江景珩的救命之恩,为了报答江家的知遇之恩。
可如今,日日与江景珩朝夕相处,她越来越在意江景珩,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那日,江景珩一句你不是我心里的人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如今,看到那个香囊,她就不由得想到另一个香囊现今的主子才是他的心头好。
明明知道这场婚姻是自己的算计,是他逼不得已,如今却掺杂了不该有的情绪,陆冉冉一边拧巴着,一边告诫自己不可以陷进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才不要陷进儿女情长里。
只见陆冉冉径直走到床边,一如既往的在里侧睡下了。
江景珩如何知道陆冉冉这七弯八绕的心思,明明自己一再讨好,她怎么还不高兴了。
想来是最近照顾自己这个形同废人的夫君太疲累了吧。
江景珩熟门熟路的在陆冉冉身旁躺下,犹豫了半晌,鼓起勇气伸手环上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