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h冼司然根本不看那钻戒,而是认真望着姜啸恒,颤声道:“姜啸恒,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吗?喜欢一个人,是要成全她的愿望,而不是像你这样不顾对方感受,强行将她养在身边。”
姜啸恒眉头拧紧。他不懂这些,自小到大,他只信奉一个观点:喜欢什么就抢,他有足够的实力,凭什么要委屈自己。他吻了吻她的唇瓣,说道:“说的都是歪理。我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既然能得到,为何非得委屈自己。”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前者能压抑自己的欲望,不然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冼司然愤怒道。“那我就做禽兽好了。”
姜啸恒指尖挑开她宽松的睡衣,拥吻而上。冼司然又气又怒,但挣脱不开。深蓝色天空上,帘钩正散着淡淡光晕,透过窗棂撒在床上纠缠的男女身上,室内一片旖旎,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回荡,直到月色悄然落下。冼司然眼角含泪,沉沉睡过去,姜啸恒抱着她清洗完毕,将她小小的一团搂在怀里,他顺势拿起钻戒套在她无名指上。戒指冰凉的触感逐渐被冼司然指骨的温度浸润,姜啸恒触摸着戒指上凹凸不平的硬度,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他在她唇角落吻后,也疲惫入睡。翌日清晨,冼司然早早就醒了,身边不见姜啸恒的身影,却还残留着他炙热的体温。她又看到手上的钻戒,沉的她手指都要被压塌,她将戒指摘下,重新放回呢绒盒。想到昨夜的疯狂,冼司然动了动酸痛的大腿,就恨不得给姜啸恒那厮一巴掌,他太能折腾了。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冼司然洗漱完毕下楼,远远就听见姜啸恒大怒的声音。“当我的别馆是收容女支女的窑子呢,什么女人都往这边送。”
“我管她是谁的亲戚,今天就让她滚蛋。”
“呵!拿祖父威胁我,好,很好…”姜啸恒气的连连点头,把电话筒都摔了。朱艺宁站在餐桌旁,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周佣人也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冼司然下楼看着眼前这一幕,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姜啸恒又跟他爹姜门霆犯浑呢。在一众亲人中,姜啸恒最在意的就是他祖父,估摸着姜门霆拿祖父来压他,强迫他把朱艺宁收房。姜啸恒平时肆意散漫惯了,突然被强迫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当姨太太,想不发火都难。见冼司然从楼上下来,姜啸恒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上前拉着冼司然坐在餐桌上,问道:“这么早就起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
冼司然吃着煎饺,颇有些狼吞虎咽,昨天实在是被姜啸恒弄得体力透支,她被饿醒了。她将食物咽下,说道:“王妈厨艺见长,这煎饺挺好吃的。”
姜啸恒表情一顿,问道:“你喜欢吃这个?”
冼司然点头,“这煎饺不腻人,还放了玉米粒进去,又香又甜,看来要给王妈涨工资了。”
王妈在旁边羞愧道:“这不是我做的,这是姨…”她刚要说姨太太,突然看到姜啸恒黑沉的脸,立马就改口说:“这是朱小姐的手艺。”
冼司然顿时就明白了,怪不得昨天朱艺宁在厨房那么勤劳呢,她厨艺确实极好。俗话说,拴住男人的心,就要拴住他的胃,朱艺宁这算盘打的挺好,可惜姜啸恒不是正常人。她夸奖道:“朱小姐心灵手巧,手艺一绝,外面大厨估计都比不上。”
冼司然很真诚评价朱艺宁的手艺,可这话落在朱艺宁耳朵里,却是浓浓地挑衅。她昨晚被姜啸恒搓的半宿没睡好觉,但她绝不气馁,又一大早起来,亲自给姜啸恒做早餐。不落好便罢,还遭到姜啸恒冷眼羞辱,饭也进了冼司然的肚子。她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肯定是冼司然给姜啸恒吹枕边风,故意欺负她。朱艺宁满脸愤怒,却敢怒不敢言。这时,姜啸恒的目光投射而来,她立马变了脸色,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她以为姜啸恒会跟她说话。不成想,她却听到姜啸恒跟冼司然说:“太太要是喜欢,以后就让这个姓朱的给你做饭。”
冼司然吓得一口噎住,不住咳嗽,姜啸恒赶紧拿水喂给她喝。这一幕看得朱艺宁眼红,凭什么受姜啸恒宠爱的人是冼司然,而不是她,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冼司然。论家世,她家虽算不得高门权贵,但总比冼司然这个歌女出身好;论相貌,她虽然比冼司然差些,但重要的是内在美,她心灵手巧又勤快,更适合当贤内助。她真的不甘心,姜啸恒说让她给冼司然做饭的时候,她就恨不得上前撕烂冼司然的嘴。冼司然顺了口气,拒绝道:“我习惯吃王妈做的饭,不需要朱小姐费心。再说,朱小姐又不是厨娘,她是姨太太,家里的杂活让佣人做就行。”
她可不敢使唤朱艺宁,一来怕朱艺宁给她下毒,二来怕朱佩慈找她麻烦。姜啸恒既然不喜欢朱艺宁,就放在别馆当个摆设,他老惹朱艺宁干嘛?到最后遭殃的还是她,女人对女人向来苛刻。冼司然的话让姜啸恒身上气压骤降,他大手覆上她的腰,威胁般地捏了捏,冷笑道:“姨太太?你是不是又开始皮痒了?”
“没有,我实话实说。”
冼司然推开他,往旁边一挪,换了个座位,与姜啸恒隔了一张椅子。姜啸恒也换,黏着她坐,他抬手扯了扯她的脸,威胁道:“再敢说不中听的话,你今晚就别想下床了。”
冼司然耳根有些红,她显得做贼心虚,小声斥责道:“你说话能不能顾忌着些,旁边那么多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二人咬着耳朵说话,姜啸恒对冼司然爱不释手,左摸摸右捏捏,又亲了亲她的手背,把冼司然逗得面红耳赤。朱艺宁看得双眼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