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NEAYT姜啸恒是只猛虎,华西亭又何尝不是呢?两虎相争必有一死,陆虞风觉得姜啸恒过于冲动,况且现在赌场资金渐渐回笼,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他做生意,恐怕得不偿失。本来不打算管姜啸恒这破事,现如今也不得不管。陆虞风道:“你说要对付华西亭,理由是什么?纯粹是因为你家美娇娘?”
“不全是。”
姜啸恒修长指甲夹着香烟凑到唇边,淡淡道。陆虞风直接戳穿,“得了吧,你可别给自己找理由了,明明就是因为冼司然你才生出这种不理智的念头。”
姜啸恒阴沉的眸光望过去,眼底有浓浓怒意,“不理智?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够理智,不然我早就去找华西亭了,还轮得着在这听你犬吠。”
“你这张嘴是不是只有在冼司然面前才是香的,拜托你看清楚,你现在是在寄人篱下,寄人篱下的话,就给我说几句人话。”
陆虞风气的发笑。什么叫听他犬吠,以为他想听姜啸恒在这儿狗叫?要不是他和华西亭起冲突会影响到他做生意,他才不管这破烂事,有这时间他早就躺床上休息了。“我去睡了。”
姜啸恒压抑着怒气,噌的一下起身。陆虞风叫住他,“估计你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听我给你分析几句。”
“你?”
姜啸恒上下打量着他,“书都没读过几本,你给我分析什么,分析你为什么是个斯文败类?”
姜啸恒的嘴比平时还毒,陆虞风严重怀疑他不敢对冼司然怎样,来这里拿他撒气了。他轻呵一声,“你别把架子端得那么高,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若是不听我的建议,到时候别说和冼司然和好,离婚都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听或不听,一句话的事,你非要按你自己的想法来,那我也不拦你,但你要考虑到后果。”
姜啸恒拉着一张脸站了一会儿,在陆虞风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还是重新坐了回去。陆虞风困得不行,让人沏了杯茶来,至于姜啸恒,渴死最好,他继续打着精神道:“在我给你分析之前,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姜啸恒怀疑的目光看向她,不满道:“你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给我分析,你分析个屁啊。”
“话不能那么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你的做法着实是不理智,结局很容易预见,要么你和冼司然离婚,要么闹得你死我活不得善终。”
“你他妈少给老子乌鸦嘴。”
姜啸恒恨不得啐他一口。陆虞风无辜道:“什么乌鸦嘴,我实话实说而已,来,把你故事通通讲来。”
怀疑外加鄙视地看着陆虞风,姜啸恒半晌才勉强开金口,他把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特别是讲到冼司然和华西亭接触时,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大有一种将人生吞活剥的势头。最后一个字讲完,陆虞风唔了一声,半分犹豫都没有,说道:“全是你的错,你这干醋吃得莫名其妙。”
姜啸恒目光阴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陆虞风视而不见,“人家都跟你解释过,背后有人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跟华西亭见面也是掉入圈套,你不先去调查是谁在背后利用华西亭挑拨你和冼司然的关系,反倒回家就开始责怪冼司然和华西亭有接触。你不妨想想,冼司然有没有给你戴绿帽子?是不是华西亭主动勾搭冼司然?若是没有,你对冼司然发的这通脾气,以及把华西亭视为眼中钉就纯属莫名其妙。怪不得冼司然跟你翻脸,你就是活该。一回去就拿着照片质问,你就差打你太太一巴掌,顺便再在她脑门上贴个‘荡妇’的标签了。”
姜啸恒简直火冒三丈,“她是我太太,我让她离华西亭远点儿,难道有错?她不但不理会,还叫我滚。”
“是,你想让冼司然离华西亭远点儿,当然没错。但是你从一开始就质疑冼司然,这是对冼司然人格的侮辱,她叫你滚都是轻的,我要是冼司然,我都懒得叫你滚,我肯定直接一枪崩了你,省得你这种炮仗脾气给人添堵。”
姜啸恒狂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说了,我从来没有怀疑她,我只是生气而已。”
陆虞风轻笑一声,“就算你没有怀疑过她,刚开始拿照片甩在桌上的行为就有够让人无语的。”
中间有片刻的沉默,陆虞风继续道:“当初是你不顾人家意愿,把人家抢回家当太太。你不知道冼司然对你的心意,所以没有安全感,但凡冼司然那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能让你大发雷霆。到底是谁的问题,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以后应该改改你那炮仗脾气,你没有安全感,就想办法从冼司然身上给自己找安全感。女人嘛,总是要哄一哄的,而不是一遇到问题就发脾气。冼司然是你太太,不是你圈养的宠物,更不是受气包。”
姜啸恒心烦意乱,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间说不出话。陆虞风继续道:“你说想让她安心待在你身边,不就是想寻找安全感吗。冼司然不理会你这茬,其实也无可厚非,谁会对一个莫名跟自己发脾气的人示弱。”
话落,姜啸恒彻底沉默下去,陆虞风的这一番话,渐渐让他的理智逐渐占了上风,回想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犹如一桶冰凉刺骨的水兜头浇上来,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至于华西亭,我很干脆地告诉你,若你因为冼司然而对他下手,这事但凡让冼司然知道了,你若是清楚她的脾气,就知道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
姜啸恒沉默,司然那丫头是最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私事而牵连到别人,若是他真的一时冲动,对华西亭下手,那。。。。。。他想象不到造成的后果,因为后果可能严重到他无法想象。沉重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姜啸恒脸色渐渐发白,他坐在沙发上静静抽着烟,复杂神色隐藏在浓浓雾气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