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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眸深沉看着仵作,仵作哆嗦一下,将头埋的更低。
殿内无人说话,萧禹道:“父皇,冷宫之中及霓贵妃娘娘宫中都有儿臣的人,皇贵妃娘娘吃斋念佛多日,已然静心。霓贵妃多日不出宫,今日忽而要出宫,出宫之后也不许亲近之人跟在身旁,实在蹊跷。”
皇贵妃三次禁足,三次出宫。
她无视宫规,无视皇帝便罢,难不成这高墙红门,侍卫层层也能无视得了皇贵妃,任她随意出宫害人?
要说这背后无帮她之人,鬼也不信。
皇帝嗓音嘶哑,问萧禹道:“你怎么看?”
萧禹道:“儿臣不知。不过若严查两宫宫人,定能查出端倪。”
“此事你去办,朕要知道真相。”
皇帝看向萧禹,语气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感,他道:“阿禹,诅咒还在,朕的皇子还是不能降世。”
“父皇受天庇佑,乃一世明君,人祸不能算作诅咒,还望父皇莫要因小皇子之事,伤心过度,坏了身子。”萧禹劝道。
“嗯。”
皇帝应了,又吩咐沈扶夜间观测天象,看这两位娘娘及小皇子的离世,是否于天象及天下不利后,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了。
短短几日,宫中又见丧事,待沈扶和萧禹处理好后宫事务时,眼见入了十月,萧禹要替皇帝南下,前去督促收粮之事了。
临行之前,沈扶拿着那包火药前去萧禹的正殿,准备告知于他此事。
刚走出西殿门,沈扶便又与萧禹迎面撞上了。
还是那日在东宫门口那般姿势,还是那般的力道,沈扶皱了皱眉,抬头时正好看见萧禹嘴角眼底划过的一丝笑意。
沈扶道:“殿下这些日子的武白练了,两次见人竟这般直愣愣撞上来,南下之时可要让长风时刻陪伴在侧,免得再撞上别人。”
这般挖苦的话听在萧禹耳中,却一点都不逆耳。
萧禹正经点头,问沈扶道:“阿扶要去哪里?今夜最后一夜,你不陪我用晚膳吗?”
沈扶举起手,摊开手掌,让萧禹看见掌心的纸包。
“我正要去找殿下,有事说与殿下听。”
萧禹挑挑眉,看着胸前那双白嫩的手片刻后,忽然伸手连带着沈扶手中纸包一同握住了。
“殿下——”
沈扶心下忽然一慌,手抖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