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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荡在大殿的声响随着皇帝最后一句话音落地而消失,萧禹站起身,麻木地听着皇帝说让他回去好好想想。
萧禹道是后,便走出大殿。
晨起晴好的天,忽然间乌云密布,大片的白云为黑云遮挡,不甘在后消失踪迹,化作鹅羽般的大雪连珠似的飘落,砸在地上没个响儿,须臾就累了一层,堪堪露出脚面。
长风本在外守着,见萧禹出来了迎上前来,他给萧禹披上大氅,见萧禹面色不对,低声问道:“殿下,您怎地了?”
萧禹道:“无事,回东宫调十个人来,去萧成宫里。”
他的声音比檐外的冷风还令人发凉,长风立刻应是,命人前去东宫调人,他和萧禹则率先前去萧成宫中。
萧禹顶了一路风雪,大步走到萧成宫门前时,东宫的十人已经到了,他们不顾萧成宫内宫人的阻拦,破开宫殿大门,将见势不对准备跑的萧成绑在了大殿内,等着萧禹过来。
“参见殿下!”
萧禹大氅划过门槛,落在身上的积雪抖落,他大步迈进去,应了声后,说道:“关上大门,跟孤进来。”
“是。”
众人浩浩荡荡走进萧成殿内,因着下雪,殿内午后便掌了灯,一片亮堂下,萧成口中塞着白布,被人摁着朝着门口跪坐在地上,都省了起身向萧禹行礼的功夫。
殿内侍卫见萧禹来了,行礼道:“参见殿下。”
“起。”
萧禹走过去坐在主座上,侍卫们把萧成转了个圈,还是面对萧禹跪着。太监将热茶奉上,萧禹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后,道:“把他口中的白布去了,孤有话问他。”
“是。”
侍卫上前把萧成口中的白布撤出来,还未离开萧成一步之远,便听其骂道:“萧禹!我好歹还是父皇的儿子,你竟然在我自己宫中绑我!你这个……”
还不待后话骂出,侍卫又立刻将萧成的嘴封上了,哪怕嘴被封上,萧成还是一边扭动,一边呜咽着骂着萧禹。
萧成这般做派简直不像个皇子,相比之下,萧禹听见这般骂声还端坐不动,他将手中茶碗放在桌上,一举一动尽显皇家贵气,“因着你母后,你这些年都不能出宫,孤本以为你自处之时,懂得多读书养精气,谁料还是这般无脑。”
提及母后,萧成逐渐安静下来,他满脸委屈地瘫坐在地上,骂声也逐渐无了。
萧禹嘴角带着嘲讽,他道:“孤今日来找你是何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孤问一句,你答一句。”
萧禹说完后,摆了下手,侍卫松开捂着萧成的嘴,萧成倒是不骂萧禹了,但眼神中满是恨意。
萧禹问道:“除夕之夜,你去钦天监找阿扶,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