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空晴朗,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如此好天气,自也有不少从外地不远万里,远道而来的人们,络绎不绝涌入京城。
而宁家人,也恰好正是在今日进京。
一辆半新不旧的狭小马车,并两辆更加窄小的骡车,刚通过城门,驶入京城,坐在前头那辆马车内的宁雨凤,便犹自兴奋的道:
“爹,娘,我们进京了!”
独坐马车内一隅的宁东山闻言,不由长吁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可算是到了!再不进京,为父的这把骨头都快要散架咯。”
这一路颠簸的。
宁东山是腰疼、腿疼、全身疼。
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呼,终于到京城了啊!
一旁的宁夫人谢氏闻言,也是点头笑道:
“可不是!路上走了这么些日子,可算是进京了!”
他们从赵县一路进京,路上足足走了好几个月。
这会儿,总算是抵达京城了!
真不容易啊!
“爹,娘,京城好热闹!好繁华啊!娘,你看这街道多宽阔!街上人来人往的,好多人啊。那些小娘子身上的衣裳首饰真好看!女儿还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精致漂亮的衣裳首饰呢。”
听得马车外的喧嚣,宁雨凤忍不住撩开车帘向往张望,这一瞧,便被京城的繁华给迷了眼,禁不住开心的叽叽喳喳起来。
宁雨凤只觉得她的一双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
不停的这儿瞅瞅、那儿瞄瞄。
盯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便是有些若不开眼。
听得宁雨凤如此大呼小叫,眼瞅着她这般没规矩的径直掀开车帘,不住的探头探脑,向着外头张望,宁东山便是眉头一皱。
正欲呵斥宁雨凤,训斥她成何体统,长子宁耀祖难掩兴奋的声音,便自马车外传来:
“爹,娘,京城不愧是京城,真乃大胤一等一的繁华富庶之地。赵县那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小地方,和京城压根儿就不能比啊!”
不止是宁雨凤,骑在那膘肥体壮、体型健硕的高头大马上,与马车并排而行的宁耀祖,也同样被这京城的繁华给迷了眼,不停的这瞧瞧、那儿瞅瞅,一边瞅,还一边连连感叹。
就在宁耀祖说话之际,前方不远处,有公侯之家出行,一水的香车宝马逶迤而过,后头跟着穿金戴银、一身绫罗的仆从,端的是富贵荣华、排场极大。
这一行才刚刚经过,又一行丝毫不逊于这行人排场的车马人群,从相反的方向逶迤而过。
端的是车水马龙,繁华气派。
见状,宁耀祖眸中闪过艳羡,禁不住啧啧:
“爹、娘,你们瞧瞧这往来行人的穿戴和排场!京城的达官显贵可真多!”
闻言,宁东山口中的训斥之语一噎,下意识挑帘朝着外头望去。
只一瞧,宁东山也同样与一双儿女一般,被这京城的富贵繁华景象,给生生迷住了眼:
“耀祖,你说的没错!这京城的达官显贵就是多啊!”
望着街上的繁华景象,宁东山瞪大了双眼,连连点头。
见自家老爷和一双儿女一副艳羡模样,宁夫人谢氏却是以帕掩唇,轻笑道:
“老爷、耀祖,你们何须艳羡街上的这些人?现如今,咱们家,不也是达官显贵了么?咱们又何须羡慕旁人!”
宁东山闻言,明显有些莫名,眼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