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谦接过玉坠,道:“这也不过是个普通玉坠,只是这是宁宁自小就戴在身上的,若小舅子你喜欢这些玩意,我派人再从侯府送一些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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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朦胧之间
吾读。66721。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徐述见尚谦这么说,忙道:“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子清便是小孩子脾气,一时新鲜。子清,快向你姐夫认个错。”徐述板着一张脸,朝徐子清蹙眉道。
尚谦见岳父这般说了,虽然那徐子清仍是不甘不愿的模样,但再说什么只会让双方都下不来台,也便笑道:“宁宁也是多有得罪,还望泰山大人见谅。”
尚谦和徐述二人又互相打了一阵哈哈,这一场风波就此揭过,但终是有了些尴尬,傍晚时分,也不留晚饭,尚谦便带着家人回府。
尚谦一行人刚一出门,杨氏便气得摔了一个青花茶壶,她身边的方妈妈也只得小心翼翼地劝她几句,“夫人,您莫生气,她不过是嫁了人,还能让她反了天了?那陈姨娘不是还在我们手里么。”
说起陈姨娘,杨氏便更是生气,这回干脆连茶盘也摔了,道:“哼。我们的徐大老爷,还指望着他靠那没出息的庶女能巴结上定远侯府,为他的考评和留任多出一份力呢。只今日老爷见了他们俩亲亲热热的模样,那份心便更是挂在这上头了,一回头便同我说以后莫管陈姨娘院里的事了,他说的好听,说什么不用让陈姨娘来这立规矩了,任她自生自灭,也免得我看着心烦。他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真是怕我看的心烦?不过是找个因由罢了,我是正儿八经的大太太,连个妾倒也不能打骂了。今日倒好,还让那丫头把的子清给打了。”
“太太您莫担心,侯府那不是还有我们的绿画、绿琴么。论相貌、论才干她们可比那丫头强多了。”
“强多了又如何,看那尚三的模样,恐怕是个不中用的。那丫头自己的亲弟弟不维护,却忙着给别人的女儿做便宜娘,便看她能假惺惺做到几时!”
“太太您说的是。”方妈妈应了一声,低眉顺目,在太太身边多年,她也已习惯了便是有不同意见,也只藏在心里。
却说尚谦一行人出府时,已是暮色倾辉之时,尚谦这回便不骑马了,陪着宁宁和韶槿坐在马车里,宁宁也止住了眼泪,依偎在尚谦的怀里睡了过去,手里却还紧紧抓着那枚玉坠。
“今日谢谢你,帮了宁宁。”尚谦想了半晌,方同韶槿说了此话,话一出口,便觉得说错了,她以后便是宁宁的母亲,用谢字似乎太显生疏。
倒是韶槿颇为善解人意的笑了,“是我弟弟不懂事,伤了宁宁,怎么说谢呢。只希望宁宁不要生我的气才好。”今日一事,韶槿对尚谦添了许多好感,觉得他关键时刻站出来维护她们,也懂进退,倒是个可以依靠的,在不期待遇见感情的情况下,能遇上这般人也算是好的了,只不知他若真是如此,却为何先前名声这般恶劣呢,这点她百思不得其解,因此也只能默默留心观察。
“宁宁很想她原先的娘,因此今天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其实她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的,我也能理解,小孩子总是这般的,我以后会好好地疼爱宁宁。”韶槿侧头笑道,落日的余晖透过轩窗照进来,她的脸红红的,犹如烂漫的山花。
在尚谦看来那张脸有些稚气,但却能看出她眼神里的坚定与成熟,以及忽然觉得很是好看的侧脸与耳后乌黑的发髻。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韶槿的背微微挺直了一些,但这回却没有再躲开,也许是到了两个人需要好好相处的时候了,毕竟还有那么漫长的人生要一起度过,韶槿如是想着,便报给尚谦一个温暖的微笑。
尚谦微微一失神,摩挲了几下她的秀发,觉得她的头发软软的细细的,那手感……有些像……他家那曾经的旺财……嗯,加上这晶亮亮的眼睛就更像了。尚谦拍了拍韶槿的脑袋,道:“我有些事,先下车去一趟,你和宁宁先回府,若我太晚没有回来,替我和母亲禀报一声,你们便先用晚膳。”
韶槿有些想问是什么事,却开不了口,便只说:“那相公办完事,还需用马车去接你么?”
“不用了,等我办完事,我走回去便好,这汴桥一带是大名府最好的风光,难得出来,走走倒也挺好。”
尚谦下了马车,便带着尚春穿过人流,走进了对面的一个巷子里。韶槿掀起帘子,见尚谦走进了那条闾巷,方才涌起的那一丝暖意却下了心头,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她方才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却忘了他即便并非传言的那般城北小霸王,却也不过一个普通的古代男子,喝花酒、上青、金屋藏娇,都再平凡不过。她目送着尚谦走进那个大名府出了名的烟花柳巷,走进那满红袖招,终于合上了帘子,也顺便闭上了她方才微微打开过的心门。
而她看不见的却是尚谦直直地穿过了那条巷子,一直往前走去。“三爷,我们不同三奶奶一齐回府,这样合适么?”尚春问道。
“没事,我瞧着觉得你们三奶奶是个通情达理的,而且我们出府机会也不多,今日正好路过此地,这件事还是要加紧了办,况且,我忽然还想买个东西。我吩咐你的东西都带全了么?”
“自然带全了,三爷,这作画起稿用的炭条和纸张我都带上了。”
“嗯。”尚谦点点头,道:“那我们便一家店一家店进去看。”
“是,三爷,这东柳巷便是大名府卖珠宝首饰最多之地,一个是因为前方的南阳街有许多商户住着,一个便是因为方才我们走过的那西柳巷便是烟花之地了,那的姑娘们也常来这买些东西。”
尚谦那随身的小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道:“便知道你老记挂着那西柳巷,方才走过去时,你连眼睛都没地方放了。”
“嘿嘿”尚春促狭地笑了笑,道:“那是我……不如三爷您生得这般俊朗,这走过去您不看姑娘,姑娘都看您……”
“唉。”尚谦低低叹了口气,便是方才他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自己在这秦楚馆之间还真是太过有名,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却仍有人在上喊:“尚三爷,您怎么好久不来我这了。”云云,让他一个曾经的五好青年只得红着脸几乎用飞奔的速度才窜过了那条西柳巷。
尚谦此次来东柳巷,原是为了查看物价,他此前思索了良久,只觉得做富贵闲人虽是不错,但在侯府这般游手好闲下去,终不是正业,且除了看些闲书,这古代也没什么乐趣,因此索性就让自己做些事忙起来。思来想去,也觉得只有做生意一途,但做什么,他还拿不定主意,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素来是个谨慎的,不敢冒然投机,便在各个行业各种市场都调查了一遍,这回便到了这“女性市场”。他和尚春进了一家家店,询问价格,出来时,他便用那炭条在纸上速记上价格,以备晚上回去誊抄。
二人不知不觉,便走进了那清秋里。掌柜的一见是尚三爷这大客户,脸立马就灿烂了起来,笑道:“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