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既然这核桃能做文章,那其他的东西,能不能做文章呢?”
贾瑾想起了自己曾经极喜欢的雁九的那篇《重生于康熙末年》,道:“比方说,极受女眷们喜欢的安神美容的珍珠粉,一般使用中等珠子,或者是下等的珠子磨成的粉,而打首饰用的,一般是特等的珠子或者是一等的珠子。若是下面的人强行要求百姓进贡一等的珍珠或者是特等的珍珠以作磨粉之用,那么是不是无端地让百姓增加额外的赋税呢?”
正文 第一百零一节
第一百零一节
皇帝低头沉思起来,一时间雅室里寂静无声,许久,才听见皇帝道:“那青和有什么好办法吗?”
贾瑾低了头,想了想,道:“皇上,臣女虽然有一个法子,但是突然想到这个法子有些轻率,所以……”
皇帝摆摆手,道:“不妨事,你且说来听听。”
贾瑾想了想,将后世的拍卖说了,然后道:“皇上,这竞价的方式看着比较透明,可以为皇家节省下大笔的银钱,不好的地方就是,若是有人怀有二心,或者那些蛮夷们有心挑事,那么,只要赔上一笔银钱,就可以将皇上的性命或者是皇家血脉掌握在手里。比方说,用红花或者掺了麝香的桑叶养蚕,这种蚕吐出的丝织成的布帛表面看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一样有着能令女子小产的作用。更不要说其他的防不胜防的法子了,就如古话说的那样,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此例一开,怕是置皇上与危险之地。而朝廷如今设立了织造衙门,虽然说代价高了些,却是个安稳的法子,至少只要安排的人可靠,又没有什么管理上的大问题,自然是好的。”
皇帝被贾瑾的话提起了心,见贾瑾一时说不上什么好的来,只得让公主们和贾瑾、黛玉都下去了。等皇帝在雅室里凭栏远眺,看着贾瑾她们渐渐走远,才跟英国公道:“爱卿,你看青和这孩子如何?”
英国公道:“慧而敏,不愧为闺阁第一智者。难得的是,谨慎而知度,是个好孩子。”
“是啊,”皇帝叹息道,“可惜是个女娃子,不然,我也不会为难了。爱卿可知道,这孩子虽然才十岁,却已经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了。还好那小子自己不愿意,闹腾了出来,不然可就麻烦了。”
英国公道:“皇上,不必忧心,皇上乃天子,鸿福齐天,自然天降奇才,辅佐皇上。只是,青和郡君说的那个竞价的法子虽然不适合宫廷采购,却适用用于军需储备。毕竟,军队之中各色军需,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件而已。每样军需上只要节省了一文钱,就可以多装备一支军队,对敌时也就多了一分把握。”
皇帝点点头道:“是啊,朕听到青和说可以节省银子的时候,也是觉得这个法子最适合的就是用在边关。这样吧,爱卿递份折子上来,到时候在福宁殿上再说说看,若是真的好,又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先在你们这支上面试行,再慢慢在全军推广。”
英国公应了,皇帝转身看着贾瑾跟在几位公主后面进了万华馆。万华馆的陈公公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亲自将公主们同贾瑾一起迎了进去,那边楚郡王见了贾瑾,就跟身边的人告罪了一声,自己也过来了,一开口就是:“我说青和,我前儿个凑了凑,也有十万两银子,你手里的画,能不能让给我?”
贾瑾一愣,赶紧行礼:“臣女青和见过楚郡王。”
楚郡王赶紧命人将贾瑾扶起来,道:“丫头,不是本王霸道。实在是那副《潇湘图》难得,而且是家母的旧物。自从那《潇湘图》离了本王以后,本王一直都没睡个安稳觉,所以,青和,你还是将那《潇湘图》让给我吧,就是让本王多添些银钱也使得。”
贾瑾看了看周围,示意那陈公公寻间雅室,一面招呼楚郡王和诸位公主。等进了雅室,请了公主和楚郡王上座,又等万华馆的侍者上了茶果,贾瑾才道:“王爷,这《潇湘图》才道臣女手里才一个月呢,王爷就要要回去,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呢。家父和臣女都很喜欢这副《潇湘图》,家父常说不愧是董大人的传世之作,能过过眼瘾,就已经是难得的福气。王爷该不会连眼瘾都不让家父与臣女过吧。”
楚郡王看了贾瑾好一会儿,见贾瑾坦然自若,就知道没戏,只得道:“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过足眼瘾?”
贾瑾道:“明年今日如何?”
楚郡王以为贾瑾在消遣他,脸上闪过一抹愠色,见贾瑾依旧张着眼睛看着他,只得自嘲地笑道:“丫头,你是在说笑吗?”
贾瑾看着楚郡王道:“王爷,臣女可没有说笑。臣女现在不缺银子,但是今年的生辰,臣女需要这么一副古画来撑场子,若是到了明年,一切尘埃落定,臣女说不定又添了大开销,自然就缺银子了,到时候,臣女说不定就会拿《潇湘图》出来周转。”
楚郡王见贾瑾这样的说辞,气得一拍桌案,道:“丫头,你是在消遣本王吗?”
贾瑾看着楚郡王道:“王爷,臣女并不是在消遣王爷。臣女明年确实要支出一大笔银钱,而且数目巨大,可能还要将臣女的一些体己拿到这买卖街来换银子呢。”
楚郡王愣了,看着贾瑾道:“当真?”
贾瑾点点头:“当真。”
楚郡王道:“丫头,你可真的没有糊弄本王,真的会将那《潇湘图》拿出来换银子?”
贾瑾道:“王爷,臣女当真会缺银子。”
楚郡王看了看贾瑾,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等着你的《潇湘图》。”说着,楚郡王深深地看了贾瑾一眼,转身走了。
八公主很好奇,就问贾瑾道:“青和,你要做什么事情,会缺那么多的银子,居然还断定说,要将自己的体己换银子?”
贾瑾看着八公主道:“不瞒公主,是臣女的下面有人说明年春天,山东会有大旱。臣女准备着要收购一些粮食备着赈灾呢。”
九公主道:“可是这样的事情,朝廷不是有专人负责吗?”
贾瑾道:“就是朝廷有专人负责,可是像臣女家里差不多的人家每年还是会安排着施粥舍米的,好积些功德。只是臣女听说,那些积善之家做的功德,大多都是吩咐下人就完事了,很少有人亲自过问的,故而出了不少的事故。就好比修桥修路,这是积善之家常常用的做好事的手段,但是,下面的人为了省事也为了光鲜体面,就只在京畿地区做,造成了施粥舍米的大多是在京师,而造桥修路也在京师。粥米还好,都是进了人的肚子,不会浪费,可是京畿一带的桥梁就遭殃了。往往是这家刚刚造好了,那家就来了,将新造的桥扒了,在原址上再造一座一模一样的,更有甚者,直接扒了人家的桥碑,另刻一块上去。”
几位公主都长大的嘴巴,道:“那不是将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了吗?”
贾瑾道:“是啊,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缘故,青和才决定多备一些钱粮,好到山东那边的。”
八公主顿了顿,道:“不过,青和,你怎么知道明年山东会有大旱?钦天监都没有消息啊?”
贾瑾道:“那也是我们庄子上的老人们说的。据说,这几年若是东边来的客商说有闹蝗灾,那么山东就可能大旱。今年,我的庄子上就有人来讨说,说是遇见了成片的飞蝗。不论因果如何,防旱防蝗灾的事情应该提前准备了。”
八公主道:“这样的事情你可跟父皇提过。”
贾瑾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像蝗灾旱灾这样的事情,各地的官员应该都会注意的,想来皇上早就知道了。”
八公主低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青和,你也算我一份吧。”
说着八公主就低下头去数银票,贾瑾赶紧拦住了,道:“公主,不是青和不愿意带上公主,实在是青和也不知道自己的法子适不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