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这四个孩子的事情,浅浅他们便回了娘家,将言永福夫妻俩自田地里叫加家,和他们商量此事。
此时,言家门窗关得紧紧,一家五人坐在屋里,皆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准备和穆清一起去接回大哥,顺路将县太爷的事情揭发,希望到时候上面会派一个清官来严惩他,也还我们一个公道,也算是为百姓除了害,省得镇上百姓人人自危。”
“就这样公布县太爷的罪证会不会有问题?若是这些当官的追究起来怎么办?”言永福一张黝黑的脸紧紧的皱成一团。
浅浅故意笑得开朗的安抚言永福说:“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找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言永福叹息自家女儿的单纯,痛心的说道:“这天下哪有什么好官?镇上的县太爷换了这么多任,每一任都是如此,虽然不像现如今这位贪得无厌,但是前几任也好不到哪里去!”
言永福对当官的已经失望透顶了,但是,他也不清楚,这位县太爷若是不倒台,大郎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回来,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是斗不过当官的,而让县太爷下台,只能求得更大的官。
浅浅没有多劝什么,一时之间屋里便静了下来,言永福自己想通了,神色却仍旧不好看,愁苦的皱起一张脸。
“你打算怎么做?”
“富老爷和镇上的几户商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相信打听出他是哪里人,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打算到时候和穆清两个人亲自过去一趟,然后,在这之前,给家里买一头牛,我们不在家里的日子,爹就多辛苦一点了,家里这些地就爹一个人照看,买头牛回来,爹也能容易一些。”
言永福气急败坏的说:“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地,爹肯定是要跟你们一起去的。”
浅浅轻轻摇了摇头说:“爹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我怕家中到时候会有事情,而且爹不在了,我奶他们肯定会过来欺负娘和妹妹的,家里现如今又有十二亩地,到时候奶和二叔使浑,让娘一个女人可怎么办?而且大哥和二哥以后还要仰仗这十二亩地娶嫂子的,可不能让奶他们拿走了。”
言永福知道浅浅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却不赞同地说:“这么大远的路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
浅浅笑着反问:“怎么是一个人姑娘家呢?不是还有穆清吗?他如今是我的夫君,他自然会保护我的安全,而且夫君的一身本领爹爹也是知道的呀!护我平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浅浅看着穆清,使了使眼色,这次他倒是机灵,心领神会的朝言永福说:“爹你放心吧,我会照顾浅浅,保护好她。”
言永福嘴唇动了动有些欣慰,穆清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已经是不容易了,但是这次出门,不是游玩,办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的。
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他心里怎么也不可能放心,而且这次不单要和富商对上,还要找上官老爷,这后需这么多事情要做,他怎么能放心让涉世未深的女儿去处理。
浅浅知道言永福的担忧,故意吹捧自身的本事,哄得言永福哭笑不得的说:“你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我女儿,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姜氏也不放心浅浅一个女子出远门,虽然有穆清跟着,但是穆清这女婿根本就不擅言辞,出去了打交道的事情,肯定是女儿在做。
因此,跟在一边劝说:“浅浅,这事就听你爹的,让你爹和穆清去,你就留在家里,别让娘再担心你了啊!”
浅浅否定的拒绝,坚定的望着姜氏说:“娘我一定要过去。”
不单是她的心结,她一定要亲手接回大郎,也是这一路有风险,她若不跟着过去,如何能安心。
就像爹娘担心她的安危一样,她又怎么能放任穆清和言永福俩人。
说她没有出过远门,他们又何尝不是。
“你一个女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你就不能听爹娘的话一次吗?”姜氏急了,口气不免有些坏,冲着浅浅便是一阵责问。
浅浅哭笑不得,虽然心里知道姜氏是在担忧他,但是眼里还是难掩一丝失落,爹娘都不信任且不了解她,若她像大郎二郎一样是男儿身,相信爹娘就不会阻止了。而她行事,也不至于这样处处受限。
真真见此,有些难过的吸了吸鼻子,对姜氏说:“娘,你就让姐姐去吧!姐姐一直没有说,但是她心里特别内疚,我想姐姐定然是想亲自亲大哥回来的,就让姐姐完成这个心愿吧!”
姜氏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声音,望向浅浅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也不再出声阻止。
言永福听到,看了眼浅浅和真真两姐妹,沉思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对姜氏说:“这次去接大郎,我是一定要去的,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是娘她到时候有什么举动你就多担待一些,她毕竟是我娘!”
姜氏边抹眼泪边点头。
“家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次出去你一定把大郎带回来,照顾好浅浅,你们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切都要小心啊!特别是去衙门告状,说话要注意一些,不要得罪了那些大官,外面可不比家里。”
姜氏叮嘱的话不断,语气有些絮乱双眼更是冒着担忧。
浅浅心知言永福和姜氏决定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阻止,其实她不让言永福去,也不过是不想他跟着长途跋涉,然后心里担忧,毕竟在家里,总比外面强一些,但是却忽略他一个当爹的心。
浅浅见去的人选已定,商量一番决定就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