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强,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未来吗?”刘雅突然问道。
“未来?”王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这个问题,“丽雅,我们才认识一天,太仓促了些,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
听到这里,刘雅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昨晚的冲动,与今早的现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自嘲地想着,自己是否太过年轻,才如此轻信美丽的梦境。
突然,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沉思,刘雅开门,竟是她的女儿,李菡看到王强,脸色瞬间变了。她忍不住质问道:“妈,这位是?”
刘雅镇定地介绍了王强,却看到女儿眼中隐含的失望和担忧。她心中默默叹息,这个年纪,哪怕只是寻找临时的温暖,还是要考虑子女的感受。
王强也显得有些局促,起身告辞,临走前说道:“丽雅,我们各自冷静一下,改天再联系。”
门关上的瞬间,刘雅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她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女儿复杂的目光,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妈,你真的了解这个人吗?这么快就”李菡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刘雅轻轻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笑了笑,“晓菡,妈妈也有自己的孤独和渴望。但或许,妈妈真的还是太年轻,太急于寻找温暖。”
阳光继续温柔地洒在屋内,刘雅的心中却有一片阴影久久不能散去。或许,某些事情真的需要时间来沉淀,而不是一夜之间的冲动和决定。
她的心中充满着复杂的情感,但未来如何,她依旧无法预料。这个相亲的经历,给她上了深刻的一课。
深夜的屋外,雨声滴答,静谧的空气中透着些许冰冷。沈建国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酒,目光迷离地盯着电视屏幕。他并不在意节目内容,他的心神早已飞到了那狭小的厨房,每一个细微的响动都让他心神不宁。
“老张,这个月家务我一个人来不及做。”他对电话另一端的朋友说道,“帮我找个保姆吧,工资随便开。”
张洪林是沈建国的老朋友,了解他的脾气和最近的焦虑,没多问就答应了:“行,放心交给我。”
几天后,保姆夏莉如约而至。是个20岁左右的女人,干瘦但面容和善。沈建国看了眼,没说什么,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觉得保姆只是个工具,只需干好手头的事,不需要其他关注。
“这是这周的菜谱和清洁安排。”沈建国粗声粗气地交代道,“工作时间里,你最好少说话。”
夏莉微微点头,拿过安排表,开始忙碌起来。她谨慎地处理每一件事,生怕出一点差错。
可沈建国总是无端发火,皱眉指责她:“这个菜做得太咸了,你不会试?拖地怎么这么脏,眼睛不好使吗?”
夏莉心里憋了一团火,但她不能发作。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工资来养活远在农村的两个孩子。
可更糟的是,夜晚的恐怖比白日的斥责更加难以忍受。某天半夜,沈建国喝得烂醉,猛然推开夏莉房间的门。
“你在干什么?”夏莉惊恐地喊道,眼神充满了恐惧。
沈建国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把她逼到墙角:“你不想找事儿吧?”
夏莉拼命挣扎,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忍受屈辱。事后,她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她想逃离这地狱般的地方,可她不能甘心失去这份工作。
第二天,夏莉哆哆嗦嗦地走进厨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工作。可沈建国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
日复一日,夜晚的噩梦不断重演。她终于崩溃了,泪水不自禁地流淌,她看着自己单薄的影子,轻声喃喃:“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一个周日的午后,夏莉在院子里晒被子,突然听到沈建国在电话里狂怒:“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逼疯我吗?”
夏莉心跳加快,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立即冲回来,将自己遭受的非人折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洪林。
张洪林听完,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建国,我再也不能冷眼旁观了。”
沈建国挂掉电话,看到哭泣的夏莉,眼神变得疯狂:“你就是个麻烦!你这是想搞垮我!”
夏莉不再怕他,声音颤抖却坚定:“你这是绑架我的魂,折磨死人了!”
那个夜晚,警方来了,沈建国被带走。夏莉疲惫地站在庭院中,鼻尖闻到淡淡的草木香,她抬头看着星空,心中涌起一股难抑的情感。
“爷爷,您怎么了?”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夏莉身边。
夏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感受到了生活中久违的温暖。
第二天,她决定辞职,离开这个伤心地。尽管她并不确定前路是否更加艰辛,但至少她知道,只要走出阴影,阳光总会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