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有些汗涔涔地回答:“正是在下!”
“长得确实不错。”裴娟鉴定完毕,签字盖章,“和传说中差不多。”
多谢认可哈!
宛若卿忍不住想讽刺几句,结果还是忍了下来。
“但是还是没有澧夜哥哥你长得好看。”裴娟赶紧转头看着裴澧夜,给了个安慰奖。
“娟儿,你来得正好,嫂子正和燕公子请教音律呢,刚才正说到抚琴,燕公子便表演了这吹竹叶的绝活,真是叹为观止。”常非晚话中有话。
我刚才明明说抚琴呢,你干嘛吹竹叶啊,别是不会弹琴吧?
骂人不带脏字,讽刺的意味倒是一分没减。
宛若卿听出了这意思,只好苦笑一下:“既然裴夫人有心,那就夫人先请弹来听听。”
常非晚一听这话,以为宛若卿露怯了,看起来,她猜的确实没错,眼前这个姓燕的,想是不会抚琴,至少不擅长,所以先让她弹了,再想办法推脱掉。
看起来,今天让“他”出丑是很简单的事情。
常非晚想到这里,笑了起来,忙让丫头取了琴过来,放在琴架上,纤手一翻,清脆的琴音顿时带着一些韵味就飘荡在了屋子里。
看起来,才女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宛若卿很客观公正地点一下头,弹得不错,至少比她在宛府比赛的时候要强多了。
宛府那比赛,她只要求不出错,但是绝对不能出头,平常普通立中间就行,不用太“才女”,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不过很可惜,她不是“女子”,是“才子”。
常非晚选了一曲很复杂的曲子,一曲中,指法翻飞,高低音色齐全,手指的灵动性和对古琴的熟悉少那么一点都会出错。
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力,绝对无法掌握这曲子的含义和技法。
常非晚不但掌握了,而且还掌握得非常不错。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裴娟甚至把同情的目光放到了宛若卿身上。
虽然她不是很通音律,但是看常非晚两只手在琴弦上面不停地翻动,快得让人花了眼,她自问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想必眼前这位俊朗不凡的男子,也无法做到吧?
曲毕,大家都沉浸在常非晚娴熟的技法中,琴声悠悠,倒也入心。
只是之前有宛若卿竹叶曲子的金玉在前,常非晚这曲子,便有些无法让人那么深切地进入幻境了。
“献丑了!”常非晚起身,对着宛若卿行了一礼。
宛若卿笑笑:“夫人弹的确实不错。”
“现在,该公子您了。”常非晚指指琴,“如果这琴公子用得不习惯,可到琴房挑一架自己喜欢的。”
宛若卿知道她的意思,常非晚刚才弹的是一架千年古琴,琴弦格外硬,手指上没有功夫,可能弹都弹不动。
可是,你直针对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对于宛若卿来说,别说弹,就算是掰断,也未必是难事。
“夫人的琴艺已经天下无双,燕某就不要献丑了吧!”毕竟要和裴澧夜做生意呢,别把大家的关系搞那么僵嘛。
“呵呵,燕公子是瞧不起小女子,不肯指教吧?”常非晚皮笑肉不笑。
宛若卿有些无奈,既然是你自己想丢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如此,燕某就献丑了。”宛若卿坐到琴架前,随手琴弦上拨了一下,常非晚就变了一下脸。
她还以为,“他”可能连琴音都弹不出来呢,没想到人家只是这么随手拨一下,琴声悠扬动听,一点不比她差。
不,还是有差别的。
她刚才一曲下来,背后已经一身汗了,可看眼前这个人,那么轻松随意地,就拨动了琴弦。
好像“他”手上就根本没使什么劲,好像那琴弦就最普通的材料做的,谁都拨的动一样。
宛若卿也不看常非晚的脸色,径自弹了起来。
不是别的曲子,就是常非晚刚才弹的那一曲,一丝一毫,都没有差别。
有的只是,指法更熟练,神态更轻松,整个人就好像随意地往那里一坐,轻轻松松,一首高难度的复杂曲子,就这么流泻出来。
有那双当年五秒钟组装一把手枪的手弹琴,和她比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