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我嫌你脏
“你什么意思?”裴澧夜一下坐了起来,看着还躺在沙地上的赤o女子,脸色有些发青。
宛若卿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修长的美腿勾起脚下的衣衫,披在身上坐了起来:“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娶我,而且,我,绝对,不会嫁给你,够明白吗?”
她的动作极富挑逗性,可又做得那么随意,惹得人心中痒痒,可看她的表情,又似乎居然于千里之外,让人忍不住心头火起。
“当了我的女人,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裴澧夜一把挽住她的肩,将她压倒在沙地之上,眼神凌厉,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宛若卿眯眯眼睛,也不抵抗,只用慵懒却带一点点沙哑的声音道:“当了我的男人,我都不介意你要不要去碰其他女人,你凭什么介意我去嫁给别的男人?”
她的世界一向都是很公道的,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自然也可以做。这就是男女平等,她并不想高人一等,但是平等二字,却是最起码的。
“我说了我会独宠你一人!”裴澧夜有些恼怒,这个女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吗?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慑人心魄的笑意:“你刚才表现不错,不如,我收了你,以后我独宠你一人,如何?”-最新章节
“你……”裴澧夜语塞,睁大眼睛瞪着身下的女子。
身下的女子倒是不以为意,“咯咯”笑起来,状似亲昵地拍拍他的脸颊:“是不是不愿意啊,我也是独宠哦!”
“我是男人!”裴澧夜没好气地回一句。
“我的小澧夜呀。”宛若卿摸摸他脑袋,顺便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鸟窝,“你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毛病要是不改改啊,我真是没法宠你呢,虽然刚才表现还不错,不过收你做男宠的事情还有待商榷。”
说吧,她一个转身,快速用膝盖递上他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某个要害,一手顶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指甲锋利如刀:“如果你不想饿死在这里,最好起来看看有没有出路再讨论这个问题,不然,我们只能互相‘独宠’到死为止!”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刚刚还在身下咯咯娇笑的女子,忽地如杀神临凡,即使他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心儿狠狠一跳,竟在那一瞬间有些惧怕。
即使身上的女子几尽赤o,浑身只批得一件纱衣,可他半点都不怀疑,她即使一丝不挂,依然可以谈笑间杀人。
然后,宛若卿站了起来,起身穿衣,动作不疾不徐,好似在家一般。
月色下,她身段曼妙,慢慢被已经风干的湿衣包裹。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有种被人玩弄了的感觉。
他被这个女人玩了,就好似男人上逛窑子找了姑娘,他是宛若卿找的小倌儿,永远就一脚踢开了!
于是他忍不住有些愤怒了:“为什么你宁可嫁给那个大熊一样的莽汉,也不肯嫁给我,你要报仇,我可以跟你一起报,未必非要嫁给他不可!”
“因为……”宛若卿转头看看他,“我实在没看出来你有值得我嫁的地方,再说,我嫌你脏!”
“脏?”裴澧夜愣了一下。
“被那么多女人用过的东西,若不是能保我性命,我实在是不屑用。”宛若卿终于穿好最后一件衣服,月光下,她站在溪边整理头发,转头来,说得风轻云淡,“想想就便觉得脏了,何况,我还亲眼见过。”
裴澧夜怒极:“你明知……”
“明知是为了救我是吗?”宛若卿转身看他,一头青丝垂于胸前,“你当我不识蛊吗?”
“你知道那可是金蚕蛊。”
宛若卿微微一笑,娓娓道来:“金蚕蛊分两种,一为毒蛊,一为心蛊,毒蛊食之即时暴毙,无药可救。心蛊则能牵引人的心神,让受蛊者听从自己的只会,失去心智。但是有一点,施用心蛊的人,必须在气势上要压倒受蛊之人,否则便会被反噬。”
金蚕蛊是蛊中之王,最会挑主人。
哪个人的气势强,便挑哪个人做主人。
所以驾驭它来害人的那人,必须比被害者气势强大,否则,便会被反控制。
裴澧夜当初那么做,就是想让常非晚的气势居于宛若卿之下。
然而当时的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位永远低眉顺眼的妻子,气势其实比谁都强大,根本不需要他来帮她压低对方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