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夏某处理好了自己预谋好的事,而且情感倾向明显;这边,许姑娘也做着情感倾向极为明显的事。两者的指向,不是同一方。
一大早,她就出门,告诉爸爸说是找笙笙玩,晚些回家。然后就跑向从笙笙那询问来的商场,准备守株待兔。看过这个寓言故事的人都会觉得这是很傻的行为。她当然也知道,但是她别无它法,只能孤注一掷。
“远远,你不会要去那个地方等一天吧?”牧佑笙得知许姑娘回来是吃惊了一下,现在只是合理推测。这个傻姑娘,还会怎么做……
“嗯。你要不要来陪我?”
“你以为我不用工作的啊?”牧佑笙没好气地说。
“这样,那笙笙你好好工作。”
“哎呀,最近公司制度严了,我下班就来陪你,可没有冷落你!”想到她心情应该处于边缘,还是哄着好了。
她幸福地笑,欠揍地说:“我知道。”
隔着空间,牧佑笙好像能感到远远一脸傻笑却纯粹的模样。
“行了行了,我工作了。希望你第一天就能等到吧。”
“好。”随风飘散的心声,会不会传到有心人的耳里?
有一个男人,美丽到让人觉得靠近就是亵渎,真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柔弱美男。
撑着紫色的遮阳伞,站在因有岁月斑驳痕迹而显破旧的兰州拉面店前几米处,不进去也不离开,就那么傻傻地站着。
细看会发现他双目没有神采,又好像万分哀痛,像个雕塑一样看着人来人往。
有人以为是拍戏,就拿出手机明目张胆地拍他。长得那么美的男人,又做那么特别的事,让人不那么以为也难。指不定是什么艺术家呢。
他发觉,声响,他可以听到;光亮,他可以看到。他没有阻止,兀自重温着那难能可贵的温情。温哥华没有这样的有他们共同记忆的店面。
这个男人,就是许姑娘心心念念的暖阳。确实来了h市,在h市的一角,与
许姑娘同时怀念着过往。
说同时,是因为许姑娘也在想。一个人坐在商场附近的长椅,无聊得可以,除了想念,她还能做什么?
“宋公子?”牧佑笙欣喜极了,居然看到可以主宰她假期命运的人了,“我要提前下班。”
彼时已是下午两三点,其实她只要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可以了。她看到宋公子,莫名其妙就想请假,好像除了请假,他们之间没什么话题。那次短暂的碰撞,让她觉得宋公子并不是无血无肉的冷面主管。
宋公子心情不佳,想也没想就点头应允。
这是她最无理由却最容易的一次请假。她竟然会不适应这样的宋公子,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好在她马上就乐淘淘地整理好自己,准备去和她的远远相会。她也不是追求天天一起那么腻歪,但是能聚就绝不散。
宋公子的心情?小小涟漪早被湮没在惊涛骇浪中。他眼里错综复杂的情绪,怎么会是相识一两天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