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姑娘被震撼,竟不知说什么好。
他莫非在做梦?还是公司里突然来了个和她声音差不多的女职员误闯了总裁办公室?猛然抬头,站在门口踌躇的,不就是自己深深印入骨髓的女人?!
他做了什么,斥责女人的到来?转念又想到昨日的不欢结局,更新到清晨面对面两人似真似假地交谈,才想起两人正在冷战。
她忽然来,他太惊喜,以至于忘记他们在冷战,或者他根本不想记得。
大总裁需要台阶……
“韩遇信呢?你来干什么?”声音不咸不淡,完全没有第一秒认出那是许姑娘的那股狂喜。他也已低头,埋首密密麻麻的字符,似对她的出现毫不在意,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那些损失挺大的几个千分点,竟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我自己要来的,和韩遇信没有关系的。”她可不想拖累韩遇信,夏某的脸色,语气都那么差,她想也是,他们在冷战。
要是她没有愧疚,没有感动,没有心软,她也会以冷淡回敬。
女子傻乎乎的善良一如当初,他嘴角已上扬,眉梢也已含笑。因为知道低头她不会看到,所以他无所顾忌。
“你来就是要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帮另一个男人开脱?”
“不是,”许姑娘豁出去了,奔到夏玄青附近,软软糯糯地叫,“夏玄青……”
夏某有种预感,这女人来绝非和自己加深冷战程度的,这过分软糯温柔的呼唤,会让他想起初有染后短短几日却过分温柔的时光。女子也是言笑晏晏,温柔如水。
“怎么?”他抬头,语气也软了不少,他才发现,和她冷硬,是万分艰难的事。刚开始的过分迁就,也许多是因为有所图,后来,也就习惯对她,特别。
“这几张纸应该没我好看吧?”
夏玄青佯装思索,许久才缓缓点头,回应:“确实。”
许姑娘气闷,仍是小心翼翼地说:“我陪你一起上班吧?”
夏某这小气敏感的人,第一感觉不
是开心,而是冷冷地问:“谁告诉了你什么。”他知道那一定是最后一次装,没想到这个台阶来得这么快。
也许命中注定,他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从他一时兴起开始。
“笙笙告诉我处境艰难……”她也老实,不多想,想着夏某有极好的连贯能力。
呵,谁都觉得宋煜离了他是件大事,可是当初宋公子犹豫的时候,是他让他回去的。
他那时候要宋煜别一看到庞贝贝就心软得什么都顾不住。
当日宋公子已憔悴许多天,难道可怜兮兮地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个人记恨了另一个人十年,想必是爱得深刻,如果无情,会遗忘。不会,自以为平静了多年,原来竟是因为对方没有开口留自己!
想到自己初尝爱情,对许姑娘那种非她不可的心思,忽然就明白宋公子的心情了。
他微微颔首,也难得温和:“心软也不是不可以,别再受伤了。”
“老大,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刻回自己公司不适合,可是没办法。如果需要资金,宋氏一定鼎力相助。”这话说得诚恳,他们是兄弟,二十多年的兄弟!
他反倒挑眉反问:“你是不相信我?”
宋煜父亲病重,继母离世,他怎能挽留?
“我信你。”宋煜觉得,在遇到许舒远之后,看多了那个夏某不为人知的一面,现在又仿佛看到当初创业,明明没有那么多优势,却依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夏玄青。
夏某也相信自己。他想要的,向来是不顾一切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