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宏稍稍有些沉默,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虞心雨的话。如此一来,帐篷里有点沉闷了。
显然,虞心雨到底还是女人,在黑暗中确实感觉到有些不适应,特别又是在这样的一种恶劣环境之下。这样的环境,是她真的从未遇到过的。
于是,虞心雨在黑暗中道:“常宏,你怎么了?”
“哦,虞姐,我没什么。只是你的话让人有些感慨。对了,你孩子呢?”
“呵呵,你这家伙,我问你呢,想了解你的情况呢,你倒是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讲个先来后到吧,我先了解你。”
刘常宏郁闷了一下,但还是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的家庭慢慢地说了起来。他这一说,还是停不住,忽略了自己的情感大部分,只是说到了李冰岩是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他也说着就说到了怒苗之行,忽略了重头戏般的小白龙,只说和李冰岩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在怒苗人那里所看所闻,甚至是说起了自己吃了百年花鹿之心的事情,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的事情。当然,他绝不担阿奴代与父亲的相识。
如此叙述,刘常宏花了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听得虞心雨莫名兴奋、震撼,更觉得来长隆,是一个没有错误的选择,至少怒苗寨子值得自己一去。而怒苗人的朴实,实在也是让她感动。
当然,听罢之后,虞心雨也不禁玩笑道:“常宏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也许以后比陈的女人还要多。有卢书记的干女儿做你的未婚妻,你这前途确实也挺有盼头的。而怒苗女人们为了救你,真是大度的牺牲啊!不过,你那个徒弟和拓拓云华之间的感情,好纯好真,超越了年龄的界限,让人感动。当然啦,怒苗药物好神奇,真希望见识见识。”
刘常宏听得脸上有些发烧,但还是感叹一气,道:“是啊,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之间,令人感动的。但让人有点郁闷的是,现在还不知道拓拓云华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虞姐你也放心,怒苗药物开发出来之后,你一定能享受到的。长寿秘方,养颜驻容,你会永远这么年轻、漂亮的。你的美丽,应该是自身保养以及天生的基因优秀,要是辅以怒苗药物,你会更美丽迷人的。看到你的男人,都会疯掉的。我想,陈省长一定会后悔和你分手,肠子都要悔青。”
“呵呵……那就让他后悔去吧!”虞心雨听得开朗一笑,但还是真心挺期待见识怒苗草药的神奇的。她到底还是女人嘛,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像拓拓云那样青春永驻,美丽永恒的。
刘常宏也是一笑,但想起陈兆雄,也是禁不住对他很好奇,便问道:“虞姐,陈省长的妻子是谁啊?他的孩子现在恐怕也挺大了吧?我在想啊,他能从一个草根军人发展到现在,恐怕也是娶得好的缘故。也许,他的妻子背景也是相当深厚的吧?”
虞心雨听得这个,在黑暗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谁,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至于孩子,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哦……”刘常宏有点怅然失望,但也不多想了,道:“虞姐,你的孩子呢?”
“不给你说,以后你应该会认识她的。”虞心雨卖了个关子,道。
“好吧!不说就不说吧!虞姐,我多言一句吧,你以前的爱人呢?”
“死了……”
“啊?!”刘常宏听得一惊,能感觉到虞心雨回答的时候有些幽然无奈之感,“怎么会……死呢?”
“自杀这种方式,是可以死的。”虞心雨心气儿好像有点低,声音也小了很多。
“哦……”
“唉,也许吧,是我的错。我那时候挡不住陈的魅力、攻势,所以就投入了他的怀抱。所以,我以前的爱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自杀了。说实话,我这么些年来,只能感觉到爱情有时候很脆弱的。女人不出轨,那真是极少极少的。不出的,那是因为条件不够成熟。当巨大的诱惑,包括男人本身的气质、能力、权力、金钱这些疯狂的诱惑来了的时候,女人根本是扛不住的。没认识陈之前的我,也是清高的知识分子,一腔浪漫、忠诚,结果他出现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清高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开始做生意了,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更知道这世界上女人和男人都容易出轨啊!所以……”
刘常宏听着虞心雨这样的理论,心头还是有些赞同感的,也是点头“嗯嗯”回应。而虞心雨接着继续道:“我知道陈还有很多女人,但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有时候能和他在一起,能从他那里获取到我想要的利益。他能从我的肉*体上获得快*感和极度的性*满足,他也付出再多也不后悔。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无耻,因为做着这样的交易,但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利益互取的现实。常宏,你现在很正,但保不准以后继续这样正。至少你可以表现面上正得让所有人都信服,但私底下,你甚至可以比陈更荒唐、淫*乱、邪恶。这也是现实,真真切切的男人的现实,特别又是你这种前途无量的男人的现实。”
听到最后,刘常宏依然是“嗯”了一声,因为无法抵挡虞心雨的言论,无法不去承认这样的现实。只不过,虞心雨能将这些事情说得这么透,也真是经历颇多,也算是对他没有见外了。
接着,虞心雨还仿佛是有些兴奋,说了开来。她说到了自己的生意场,说到自己结识的男男女女,说起这些男女的私*生活,腐败、荒唐、让人不可置信的私*生活,确实让刘常宏大开眼界。她说的完全是另一个圈子似的,这个圈子里有太多的有权有势的人,过着太多我们不能知道的生活,但无非不就是在这个圈子里面,等级森严,充斥着金钱、权力、肉*色的交易,道德成为摆设,底线就是无底线。这就不能详细记叙了,太违和了!
虞心雨讲了两个多小时,刘常宏也就听了这么久,还听得挺专心,不时回应两声,说说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两个人仿佛依然还是那么心有灵犀,观点、看法都不尽雷同,越来越有知音之感了。
不过,这一番交流下来,已然深夜了。外面风雪似乎变得更猛了,帐篷里变得很冷,因为帐篷外面四周都有积雪的堆积,虽然不多,但寨气渗人,帐篷稍稍有些变形。
刘常宏在睡袋里都感觉有些冷,而虞心雨坐在他身边,也是冷得身子有些颤抖了,而且也打起了哈欠。刘常宏见状也是有些紧张,但也不能不说了,便道:“虞姐,夜好像深了,太冷了。你还是进睡袋里来吧?”
“我……”虞心雨有些羞涩,心跳加快了许多,顿了一下,还是道:“我再等等吧!”
“哎哟我的姐啊,快进来吧!早进晚进都是进,你这晚一些时候,又要白受一些冷啊!万一感冒了,可不是好事情。”刘常宏听得有些急躁的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