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性压迫
我站在门外,看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整个人完全懵了似的,来工厂一个月,繁重的工作让我下了班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完全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性爱这个东西,以前我也听说过厂长和织布妹有一腿,没有料到第一次来找他便见到他们赤裸裸的现场直播。
好久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我想这个时候我是绝对不能打搅厂长的,转过身,想偷偷的离开。
突然,我脚下一踩空,一个踉跄摔下去,我啊的尖叫一声,坐到了楼梯上!
刚刚叫出声,我马上用手捂着了嘴巴,可是太迟了,我已经叫出来了,厂长他们肯定听到了,我也顾不上疼痛,爬了起来,像惊弓之鸟一样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我逃跑回到车间,气喘吁吁,心里依旧砰砰砰跳不停,领班劈头就问:“挂多少?”
“不知道哦,厂长不在。”我撒了个谎说。
领班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来打响了厂长的手机。
领班好可恶啊,明明可以打厂长的电话的,却非要我亲自去问厂长,真的太可恶了。
“喂,厂长,3号机挂多少条纱?”领班问。
“……”,手机里面有人回答,但是我听不到。
“哦。”领班挂了电话,白了我一眼说:“挂纱啊,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走去挂纱,他们三个人都不愿意跟我挂一边,因为我是新来的,挂的纱不够他们快,断的线也比较多,他们都有意的孤立我,隔离我。如果我挂得慢,或者出的问题多,他们还联合在一起骂我,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劳动人民都是很小气的,很卑劣的,越是底层的人民,斗争越是激烈,生活越是辛苦,脾气越是暴躁,素质越是差,阴险伎俩越是多,就算你只是干少一点点,干慢一点点,他们也不肯,想尽办法教训你!
所谓劳动光荣都是假的,只有那些走投无路、强不过别人的人才被逼着去干更多的活。
刚刚开始挂纱没多久,值班傻东走上来巡车间,径直走到了我旁边,他看着我的胸脯问:“巧云,你的厂牌呢?”
我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空的,心里一慌,来上班的时候我明明有戴厂牌的,现在怎么不见了呢?
我将手里的纱挂到纱架上,低头找自己的厂牌。
傻东说:“上班都不戴厂牌,罚款四十!”
我急起来说:“我有戴的,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傻东说:“掉了也要罚,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连厂牌都掉了,那厂牌还用戴吗?”
我火冒三丈,但是又拿傻东没有办法,唉,扣了四十块,我一整晚都白做了。
我不由得心灰意冷,但是又不能不干活,如果自己份内的工作完成不了,被其他工人说给值班听,我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十二点吃宵夜的时候,我匆匆咬了几口干的快餐面,趁着其他工人还没有吃完,还有一点点时间,四处去找我的厂牌。
我想起刚刚去找厂长时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难道厂牌就是那时候掉了?
一想到要走上四楼的楼梯,我的心情就忍不住紧张,但是厂牌丢了,我又不得不去找,否则补办一个厂牌20块,我半天工资又没有了。
我走到四楼楼梯转弯处,见到我的厂牌果然掉在上面,我惊喜了一下,跑上去弯腰就想捡起来。
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三楼的楼梯下面走上来说:“这是你掉的厂牌啊?”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厂长,一张脸马上红了起来,说:“嗯,是的,什么时候掉了我都不知道。”
厂长看着我说:“你叫巧云吧,这个月月初刚刚来拉纱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厂长,说:“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