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袖清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听见身边隐隐约约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楼下装修的电钻声音,外面下雨的冷风也了进来。
“我操,疼死了。。。。。。”他撑着自己起来,却感觉右胳膊一阵疼。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被砍了一刀,虽然很浅,但毕竟切到血肉了。
“苏老师?醒啦!”陈彦端着个汉堡一边吃一边喊道。
坐在办公室唉声叹气的钱程倒了杯水进来:“袖清,要不要喝水?一会儿带你打一针破伤风去。”
苏袖清接过水杯喝一口,忍着疼说道:“我还以为你得大张旗鼓地叫120呢,也太不关心我了。。。。。。”
“叫了警察又叫120,太显眼了,”钱程把他扶了起来,“我给你包扎了完了,你精神精神,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我也去,顺便送苏老师回家。”陈彦站在一旁说。
窗外天特别阴,飘着稀碎的毛毛雨。
苏袖清想坐副驾驶,但陈彦觉得“伤员”需要照顾,就扶着他坐在了后座。
坐车上的时候,谁都没说话,陈彦觉得有些寂静于是聊道:“我和其他同学坐在教室里,听见门外喊叫,都吓傻了。”
“我一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苏老师晕倒在地上,还以为。。。。。。”
“以为他上西天了是吧。”钱程乐呵道。
苏袖清叹了口气,没接他的话茬。
“哎,袖清,”钱程偷摸看了一眼后座的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儿,还能这样吗,”苏袖清又叹了口气,“老太太怎么样了?”
“让警察带走了,应该不会为难那个老太太,不过还得看你追不追究。”钱程说。
“追不追究再说,但我得把事问清楚。”苏袖清说。
“你放心,警察问完她会叫你的,让你问个明白。”钱程笑道。
到医院打了针破伤风,医生说没有大碍,本来想给他缠成残疾人,但苏袖清嫌费事,出了医生办公室就把多余绷带摘了,只留包住伤口的。
“你到时候可别狂犬病发咬我。”钱程笑道
“我是让刀砍了,又不是让狗咬了,你去国外念书怎么还念成弱智了?”苏袖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你!又拿我去国外说事!”钱程叉着腰说。
“苏老师,给你水,”陈彦从售货机跑来,“咱俩现在回去吗?”
苏袖清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走吧,辛苦你了。”
“没事儿!”陈彦说。
刚下到一楼的时候,撞见了个人,苏袖清特别惊讶。
“姑?你在医院干什么啊,”苏袖清在秀容姑姑面前挥了挥手,“你是磕了还是碰了啊?”
“哎呦,兔崽子不盼我点好,”秀容姑姑刚要掐他胳膊,就看见他受伤的手臂,“哎呀,你这手怎么弄得!”
“。。。。。。摔倒了。”
秀容姑姑又掐了他没事儿的左胳膊:“也不知道小心点!”
“哎呀,再掐左胳膊也得打破伤风了!”
“疗养院拔走了一大批东西,我这是作为疗养院热心中年人来医院帮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