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脱,”苏袖清嫌弃道,“一会儿拖车的来了,看见我在这光个膀子,以为我变态呢。”
。。。。。。
“哥。”沈意三说。
“干嘛?”苏袖清看了看他,感觉有些奇怪。
“我,”沈意三盯着小太阳,像是要把自己给烤干了一样,“我后悔了。”
苏袖清或许知道他在说什么。
“坟场说这些你也不怕吓着,”苏袖清的心情有点复杂,“看完李叔再说这些。”
“哥,那天我其实什么也没说,”沈意三顿了顿,“都是你先挑破的,我一直都在犹豫,不是吗?”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如窗外的电闪雷鸣一般轰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心底或是不安或是期待。
骤雨浇不垮成熟的大树,越是狂风呼啸,就越是挺拔。
外面狂风骤雨。
“你小子。。。。。。靠,可真他妈野,”苏袖清抬眼看了看,思索了一下这几天他俩有没有去什么小吃城吃了什么,但根本想不到,于是他笑了笑,“你也没吃生蚝啊,怎么这么野?还是吃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呃。。。。。。”沈意三也才反应过来,但没办法,他也不怎么好意思。
如果坐着还比较好隐藏,盘个腿,或者装潇洒翘个二郎腿,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
“别乱想,你不是,”苏袖清咳嗽了一下,“见了李叔让他给你做清淡点,去去火。”
屋子里本来就封闭,小太阳把屋子烤的很热。
沈意三从未认真地幻想过什么,小时候那群玩得好的朋友同学,尤其是男生,给自己传阅那些小说还有那些片儿,他一开始还会震撼,可是接连被推荐了很多,看了很多,他也就见过不怪的。
很长时间他都没有特意去搜索什么来帮助自己,都是感觉已经储蓄了很多,或是实在有些难受,他才会顺着本能。
所以当他那天晚上满脑子都是苏袖清的时候,他是惶恐的,是惊讶的,同时也有一丝欣喜。
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特意看过什么,或是幻想什么了。
苏袖清在脑内的浮现,就像是有了目标。
是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安放”的目标,安放自己漫无目的的“目的”,或是。。。。。。
被安放。
这回或许也是一样,经历过这个年纪的苏袖清,什么都懂。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细节,他都明白,可别提是那么一大片的褶皱。
人是挺黑的,但唇红齿白,落在自己嘴上的感觉,的确很好。
“。。。。。。哥,行吗?”沈意三问。
这个苏袖清坐在床上,颇为玩味地抚摸着他的脸,还揪了揪发烫的耳垂,有些不满,但也有一些隐忍的期待:“你小子是不是玩我呢,你知道以前我什么人吗?知道我和我以前对象都怎么玩儿的吗?你懂个屁啊!”
“我是不懂,但你懂。”沈意三弯腰,抓着他的肩膀,眼神是一只傻狗的不安和期待。
怕你走了,更怕你对自己无所谓。
“受得住?”苏袖清有些心疼,所以他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这个时期,很多事情,很多想法,予以任何躯体上的伤害或是围困,都不如心灵上,因为彻夜难眠,左思右想,冥思苦想来得痛苦。
但他还是要问一下,因为这不是别人,这是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