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星16一路向北
顾染在精神的海洋里徜徉着,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父亲的怀抱。温暖又舒适,她好像隐约看见了一条蛇日夜修炼化形变成了一个貌美女人,那个女人伸出手点在了她的眉心上,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这样留在了脑海里面,那是一套锻体的功法。
顾染睁开眼睛,她仍旧躺在破旧的地板上,之前流出的鲜血早已干涸,证明着这一切不是顾染的一个梦境,顾染低头用手摸着自己的胸部,那里曾经有一个对穿的大洞,此时已经完好无缺,除了这一处由于衣物被摧毁导致她感觉凉飕飕的之外,什么都没有。
顾染站起身,想要去冲洗一下身上粘黏的鲜血,却觉得腿好像有些不对,她抬了抬那条受伤的腿,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此时她感觉全身上下都前所未有的轻松,曾经那些积年累月在她身体上留下的创伤似乎一夕之间全部都不存在了。
顾染冲洗好身体,盯着那双洁白无瑕干净修长的手指愣怔出神,她感觉她似乎好像是换了一个身体。
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像拨壳的鸡蛋一样嫩白且富有弹力,前阵子撕裂整个后背伤口留下的疤痕已经不存在了,就连身高似乎都长了不少。
顾染对新的身体适应了好一阵子,主要是对正常走路的适应,毕竟瘸了那么多年,她几乎已经不会像正常人那样行走了。
她没有着急出去寻找食物,而是就着现有的库存吃了起来,除此之外,就是在修炼那个刻入她脑海里的锻体功法,每一次修炼完成,顾染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顾染想要变得更强,这样她以后就再也不用怕那些生存在垃圾星上的怪兽,可以更好的狩猎食物,获得更好的资源。
唯一的问题就是,原本顾染储备的就算加上松雪也够吃一个多月的食物,被她短短一个多星期就吃完了,顾染将最后一支营养剂灌入嘴里,决定要出门试验一下她现在的身手。
在此之前,顾染把那个高高的储物柜挪到一边儿,打开了曾经和父亲一起生活过的小房间。她走了进去,决定要直面自己的过去。
顾染点开了那个智能机器,这个机器早就没有了智能,唯一还存在的功能就是留影,但因为没有替换能源,除了上一次看到松雪打开以外,顾染从来没有打开过这台机器,但顾染已经决定离开这里,没有再回来的打算,所以想要最后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再看到一次父亲的身影,这才点开了机器。
随着机器运转,曾经父亲和幼时顾染的影像都被投影了出来,栩栩如生仿如昨日。
顾染微笑着看着父亲的影像,眼中隐有泪意,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父亲的脸,却穿透了影像,顾染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准备关闭这段影像却点错了一个按钮。
小染。。。父亲的声音有些失真的从机器上传出。
顾父坐在凳子上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神情疲惫。宝贝,或许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不要哭,我知道你像你妈妈一样,是个非常坚强的alpha。
你母亲这么些年都不曾过来寻找过我们,我想她。。。顾父默然了几秒才继续到:我想她已经不在了。
。。。。。。。这座星球的北方,那里还存在着一定的秩序,或许你去那个方向,可以有办法离开垃圾星,你现在还太小了,我没办法带着你长途跋涉那么遥远的距离,希望你长大一些可以去那个方向看一看。
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这座星球,床板地下有可以证明你身份的徽章,你可以拿着它在任何军队或政府那里寻求帮助。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顾染惊愕的看着这段影像,久久无言。
静默良久,顾染才从之前的和父亲一起睡过的床板夹缝里,扣出了一个有着繁复花纹的不知名材质徽章。
顾染从手掌中摩挲了一会儿,这才把智能机器和徽章一同装进背包内准备离开矿洞。
走到矿洞口的时候,却没有以往的光亮传来,顾染提着灯照明,靠近往常洞口的位置,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蛇头骨。
那头骨准确来说并不像蛇,因为它的额头长了不属于蛇的一对儿长角。当顾染完全靠近的时候,那蛇张开了嘴巴,顾染透过它的嘴,看到了光明。
她离开矿洞以后,再回过头看,那座矿洞的入口已经完全消失了。顾染不禁有些庆幸起自己的明智之举: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并拿走了重要物品才离开矿洞。不然她怕是要心疼死。
就这样,顾染按照父亲说的方向,向北方前行,一边修行锻体功法,一边与怪兽格斗磨炼自身的武技,一路走走停停,靠狩猎怪兽来维持每日食物所需,因为身体在得到新生的时候不仅仅修复了伤势,甚至长高了很多,让她现在看起来很是强壮不好惹。所以一路走来没什么人真的试图袭击她。
她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来到了父亲所说的北方,这里的确拥有一定的秩序,许多垃圾星人围着某个垃圾场以村落的方式住在一起,这里投放的大多都是生活垃圾,许多蜿蜒的矿洞内还剩下的零星矿石也可以拿去买卖。
每个月都会有飞船降落在这座垃圾星上,会有专门的人来收取垃圾星人捡到的矿石和垃圾中部分可再生能源,这些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换取一定的食物。
顾染在这里住了下来,虽然这里仍旧不时有争斗,但比起之前的生活要好上太多。如果不是父亲的嘱托,对于顾染来讲,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满足了。
她观察了来往的飞船半年,打听到想要离开垃圾星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被军方的飞船拉去当做战争炮灰使用,但顾染手中有着父亲留下的徽章,她还是想要去尝试接触一下,或许,或许她的父亲,并不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