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惊觉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故意打了个哈欠说:“你吵什么,我困死了。”
说完,翻个身背对他。
傅砚洲一手支在床上,抿着唇盯着她的背影。
……
小半个月过去了,程筝物色了几处房子,因为预算有限,条件当然艰苦。
不过找个那么多地方,她也认清现实了,只要能让他们父女俩不再受人家的掌控和白眼,再艰苦的地方也是家。
这天趁着午休,她赶到城南看房子。
“学委,这么巧。”
一辆低调的红旗在她身旁缓慢前行,程筝让开路,红旗沿着狭窄的楼空开出去。
她捋了下耳边的碎发,怎么又碰见他了?
她走出小区的大门,红旗并没有开走,而是在不远处停下等着。
程筝看着靠在车门上的男人,缓步走过去。“这么巧,你来这边是出公务?”
除了这个理由,他不可能来这种旧城区的老破小社区。
梁晖时照旧是那副亦正亦邪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在程筝心里,对他的印象根深蒂固。
梁晖时不置可否,问她:“你怎么来这边了?砚洲知道吗?”
程筝面色有一瞬的僵硬,尽管稍纵即逝,但梁晖时是什么人?
他勾勾手:“上车说。”
“不了,我还有事……”
“那我就告诉砚洲,你今天来这边了。”
程筝皱眉看着他,这个人,手段也总是这样不磊落。
梁晖时也不说去哪里,一边开着车一边套她的话。
程筝防备着,当然不想自己的事被他发现。
可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一路下来,就算程筝没有说出实情,梁晖时心里也料定了,她在找房子。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餐厅门口,程筝虽然中午没吃饭,但她宁可饿着肚子回北视啃面包。
“不会这么打我的脸吧,学委?到饭点碰见了,一起吃个饭都不行?”梁晖时在车门外堵着她。
程筝饿得心发慌,忍无可忍地说:“我觉得不太方便,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学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