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在乎宝宝吗?就这么讨厌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他那么小、那么脆弱,他有什么错?他一定很可爱,长得也像你,所以你喜欢他好不好?你保护他好不好?”
傅砚洲的头埋进程筝的脖子里。
程筝竟然感觉到湿润……
她的嘴巴酸胀得难受,喉咙也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傅砚洲以为她铁石心肠,打定主意不配合。
他攥紧拳头从她身上起来,死死盯住她。
“我告诉你,我的孩子必须好好地生下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程筝呆呆的,不住地抚摸着肚子。
她感觉到孩子在里面动,就像在跟她交流。
程筝的眼睛湿润了。
……
当倪定梧告诉她逃离大计已经开始筹划时,程筝问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倪主任,能不能……把我的孩子也带走?”
倪定梧沉默片刻,语气沉重:“傅家不会让孩子流落在外的。况且,你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很艰难。”
“您说得对……”
倪定梧听她很平静,情绪没有波动,放心地挂断电话。
他不知道,程筝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被咬在嘴里。
泪,无声的淌了满脸。
渐入冬日,夕阳西照,余晖很凄婉。
逆光之下,女人双肩抖动,泪珠一颗一颗掉落在虚无的光影和悲戚中……
……
胎相平稳后,程筝被接回别墅,像是回到了她刚怀孕时的状态——
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管,不准许出门。
生活事无巨细被人安排,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产检,不用她动手,不用动脑,连穿鞋都有人伺候。
要不是心里有强大的恨意,程筝真的快被傅砚洲养废了。
她搜索北城所有官.员的信息,竟然都没有探查到关于那个中年男人的只字片语。
倪定梧查许丽茹,得到的回复也只是“某”高.官,不知其人。
能坐那么好的车。
能在傅英山寿宴上姗姗来迟。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青江布那么大的一盘棋。
他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程筝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