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
她的语气平静温和。
傅砚洲紧张地握住录音笔搁在眼前!
他的筝筝,有话交代给他?
她会说什么?
空白的这几秒钟,傅砚洲的思绪百转千回。
他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哎……”
……
程筝留给他的——是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
她似乎明白,彼时就是离别之时。
她的叹息,包含了所有的爱与恨。
录音结束。
就像她跟他一样,结束了。
无爱、亦无恨。
傅砚洲的泪水淌了满脸,快要三十岁的大男人,紧紧握着录音笔抵住眉心,绝望地靠在床沿上,哭得像个孩子。
……
傅氏集团已经乱套了,他们的总裁本来恢复正常了,可不知为什么,又三天没来上班了。
总裁办公桌上,未处理的文件堆积成山,徐特助也不在,员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
而此刻,所有人怎么都找不到的男人,出现在白越家楼下。
上一次来,他气势汹汹带着人教训他。而这次,他整个人消沉得跟以往判若两人。
“筝筝,给你留了东西。”
白越自从去年起就被派出调查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兼顾帮助程筝搜集虞湘湘冒名顶替她的证据,经历许多艰险,被虐待差点致残,再加上因为程筝的死,人消瘦得厉害,眼窝和两颊都陷下去了。
白越对傅砚洲没有好脸色,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就要走。
“筝筝……都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傅砚洲的嗓音沙哑得不行。
白越转过身,冷笑着反问:“人睡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好意思来问别人?”
“咳咳……”傅砚洲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抵住口。
“白越,上次你受伤不是我做的,我派人把你救出来的。我,真的很想知道筝筝的事,我想替她报仇,求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