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山别无选择,只得主动要过姚燕的车钥匙。
一上车,林远山就发现姚燕换香水了,虽然基调还是玫瑰香味,但里面有了其他香味,林远山一时判断不出来是哪种香,但可以确定是另一种花香,闻起来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姚燕穿了一件无袖紧身黑色连衣裙,一看就是故意挑选的,因为姚燕平时穿得衣服都干练或轻便,穿裙子的时候很少。今天姚燕不仅穿了裙子,还穿了一双细高跟鞋,上车后就把鞋子脱了扔到一边。
“今天参加你的生日宴我很意外。”林远山先搭了一句话。
“你能来我也很意外。”姚燕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路面,林远山也盯着前方。
“现在轻易不见你了。”
“进魔鬼集中营了,一当上大堂经理就基本上以酒店为家了。”
“我知道,酒店很辛苦的。”
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好长一段路,路灯一个一个地从车窗外闪过,也没让两个人闪出句话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进了滨河小区,又一起上了楼,来到林远山门外时,姚燕才把一开始就想说一直放到最后的那句话说出来:“挂车厂那个事特别严重吗?”
“你不用管这个事,也管不了。”林远山不想谈这个事情。
“可这是我的工作呀,不然怎么交代江总?”
“谁也有完不成任务的时候,大不了免了你的大堂经理。”
“你是总算计着让我失业?”
“哪里会,你又瞎说什么。”已到门前,林远山手里一直拿着钥匙把玩着,迟迟没开门。
“你开门啊,不开门怎么进去?”
“这是我家!”
“你家?哦,明白了。那我再上!”有点摇晃的姚燕要自己上楼,林远山赶紧扶着她往楼上去。
“你说,我怎么交代呀。我可是刚到江汉大酒店任职,第一次领任务,你难道每次都不给我面子?”眼看着姚燕眼神越来越迷离。
林远山忙从姚燕的包里摸出了钥匙,把姚燕搀进屋子里,扔在了床上。
而这个时候苏家兴正在医院里为妻子洗脚,而妻子又开始给他念经了。
“又没咬到肉,明天还是给人家上班去吧,有儿子照顾我就够了。”
“你看你,以前我一上班你就说我不想伺候你,现在我专门请了假伺候你,你又不用我了。”
“平时狗没咬你呀,请假很正常,但被狗吓得跑回家就有些不正常了。”
“我哪里是被狗吓回来的,你啥时候也不懂我。”
“是啊,我一生都不懂你,那个吴东兰懂你!”
妻子一这样说,苏家兴停了下来,不给妻子洗脚了,妻子苦笑一下说:“唉,你能有多少次给我洗脚的机会了?”
“可你说话也太过分了吧?”苏家兴罢工只罢了十五秒,又蹲下来继续给妻子洗脚,他比妻子更知道,他给妻子洗脚的机会真的是可以用手指头来数了。
第二天早晨,林远山给苏家兴打电话的时候,苏家兴正躺在陪伺床上睡得熟,他是凌晨三点才睡着的,而凌晨三点林远山就已经醒了,他从凌晨三点反省到早上六点,整整三个小时,他都在脑海里自觉接受远在美国的徐艺畅的审判。
接电话的是苏家兴的儿子:“是远山叔叔吗?我爸爸还没醒呢。”
听苏骏这样说,林远山就不忍心再叫醒苏家兴了,他话一转对苏骏说:“苏骏,下周准备去上班吧,都给你联系好了。”
“是吗?那太感谢叔叔了。”
“何总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跟着他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