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疑,赵瑞非但未显敬畏,反倒悠闲地跷起了二郎腿,回应道:“钱师兄过谦了,我有何意图?若您只言片语,我们自然无妨稍作恭候,说完即可离去,并无意久坐于此。
然而您这般口若悬河地讲说了近半个时辰,大家皆是修道学子,又怎能长久地站立等候呢?”
此言一出,即便是高琦也为之一惊,连连向赵瑞暗递眼色。此时此刻,确实不宜与身为二年级堂主的钱浩瑞产生矛盾。
赵瑞今日胆魄着实惊人!虽然刚刚他亦感憋屈。军训之时站立尚可理解,毕竟那是学院统一布置的修炼任务,他们自应遵从安排。然而如今之事,则令他心生不服!
同为修道者,怎可仅因先入学一年,便以此压人,让他们屈膝侍立小半个时辰?竟视同门弟子如无物乎?
“放肆!修行未曾教导你们尊卑之道吗?敢在此地与我辈顶撞?”
武道堂副堂主钱浩瑞怒喝一声,起身俯瞰着赵瑞。此举使得在场除去赵瑞与高琦外的其余十位弟子,皆自觉挺直腰板,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显然是不愿插手其中,更别提替赵瑞求情了。
钱浩瑞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赵瑞,心中早已有所警惕。从赵瑞踏入堂室那一刻起,其桀骜的姿态便引起了他的注意,果然此人并不简单!
而武道堂堂主张凯瑞此刻则默许了钱浩瑞的举动。平日里,钱浩瑞往往是他的代言人,许多事务无需他这位堂主亲自出面。张凯瑞需处理的是与学生议会副主席的关系,需同主席团那边周旋。至于一年级新生这类琐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并不会亲自参与。
至于赵瑞的态度,张凯瑞也同样不满。原本让这十二人站立片刻,正是为了震慑那些初入修道界的大一新生,以期日后更好地管理武道堂,这也是传承已久的规矩。谁曾想那小子竟然无视命令,径自坐下?
这些初涉修道的小家伙们眼里,还有没有他们这些堂主的存在?
“尊卑之道?”赵瑞忽然一笑,“我问诸位堂主大人,莫非……你们真将自己当作堂主了吗?”
“你这是何意?”钱浩瑞凝视着赵瑞,脸色阴沉。
区区一个大一新生,难道还敢自称堂主不成?今日若赵瑞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此事绝不会轻易罢休!
“还能是什么意思?诸位大一新生恭敬地称呼你们几声堂主,你们便自以为真的成了堂主不成?若是有能耐,不妨去找咱们的院长论道一番,那才是你们真正的上级,论级别可是要比你们高出一筹。依道理说,连给各位递茶送水的事情都应该由他来做,几位大人不如去找院长显显威风如何?”
赵瑞此言一出,顿时整个修炼室内鸦雀无声。。。。。。
在高琦之外,那十位初入修炼界的大学生,甚至有人因气氛紧张或是灵气温热而擦拭额头上的微汗。
这年轻人,实在是狂放无忌到了极点!
身为武道部部长的李凯瑞,此刻亦是脸色阴沉地凝视着赵瑞,他已将赵瑞这张面孔深深烙印在心中。
毫无疑问,赵瑞刚才的话语,无疑是对他们威严的当头棒喝。
依照他的逻辑,别说是一位武道部部长,即便是学生修炼会的主席,也没有胆量命令一位导师奉茶侍水。更不用提要求那位如同神祗般的校长亲自为之服务了——对于校长这样的高阶修士,他们大多数人根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赵瑞的话语,正是对他们手中无权却身怀傲气的真实讽刺。
此刻,附近的修炼室中也有不少路过的学生,似乎都被这间修炼室中发生的事情所吸引,纷纷驻足,揣测是否这里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辩论。
“很好!”
钱浩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然回应,“那么,请问这位同门弟子,你们来此有何目的?莫非是为了参与接下来的仙道球赛?”
赵瑞扬眉反问:“就算如此,又何妨?”
“我现在宣告,你可以离开了,接下来的一切事宜均与你无关,并且……”
钱浩瑞稍作停顿,毫不犹豫地道出,“虽然我们同为修行之人,你有权发表你的意见,但你今日所说之言,必将承担其后果。我可以断定,从今往后,你休想踏入我武道部的大门一步,因为我们这一关,你无法逾越!”
听到这话,钱浩瑞心头舒畅了许多。甚至连武道部部长李凯瑞,此时也露出微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几个新生为何会选择加入这支临时组建的仙道篮球队?还不就是为了进入那神秘而又精英汇聚的武道部吗?对于大一新生而言,能够成为学生修炼会的一员,绝非易事。
如今,赵瑞却惹恼了他们,简直是自找麻烦。
“学长请您息怒,不必与我这位同学一般见识,不如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高琦被吓得一惊,赶忙上前,试图替赵瑞向武道部的人求情。他深知,若是因此错过了机会,赵瑞无法参赛,那将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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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钱浩瑞冷笑一声,冷淡地说:“高琦,你的确颇有悟性,但你这位同学似乎不懂人情世故,既然如此,那就需要有人给他上一课才是,你说呢?”
高琦一边抹去额上的汗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了上去,建议大家不妨坐下沟通,无需因此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