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听得皱眉,越发觉得周父不是个东西。
“不过,恶人总归有恶报。”周娴雅冷笑一声,“知道吗?他已经肺癌晚期,只能在医院等死。”
“不感兴趣。”周余言简意赅,那个男人是死是活,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就是给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周娴雅耸耸肩,说完就转身回头,看轮椅上的人表情不耐,说话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妈妈,不要闹脾气,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好不好?”
画棠目送她推着轮椅离开,好半天才出了声:“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老婆。”周余却是闷闷不乐,“你和她怎么会认识?”
“那个……”画棠瞬间语塞,支支吾吾道,“之前活动,见过一次。”
“那你喜欢她吗?”周余又问,话里满是酸味,“她和我长得像,她有钱,还年轻。”
“周余,你又吃醋!”画棠拿她没法,伸手捏着她的脸道,“虽然待会儿就要吃团年饭,但也不用先吃醋开胃吧?”
不等周余回答,一道稚嫩的声音就打断了她俩。
“妈妈,我听见画棠和周余在门口做坏事了!”
两人回头,只见包厢门开了条缝,画公主探出个小脑袋,八卦地望着她俩看。
“画公主!”画棠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敲她的脑袋。
画公主赶紧溜回包厢。
小姑娘机灵得厉害,隔着门都能听见她和她妈告状,“妈妈,画棠和周余又在门口做小朋友不能看的事,我都听见了,没有看到喔!”
画妈妈头疼,提溜着画公主到旁边的空位,又朝门外吼道:“快点进来吃饭!”
用过团年饭,两人一起回了画家。
春晚刚开始不久,画妈妈切了水果,又摆出一盘花生瓜子,一家人就围在电视机前看节目。
周余还是头一次看春晚。
从前寄住在亲戚家,逢年过节怕尴尬,吃饱饭就早早回房。后来进了武馆,越是过节,商演越多,过年七天,每天的工作都满满当当,哪有闲工夫看这些。
如今坐在画棠身边,看大家因为小品节目而笑作一团,周余感觉身边的空气都有了温度,心下又暖又柔软。
“周余,你怎么了?”画棠嗑着瓜子,扭头瞧见周余傻傻地盯着电视,眼眶有些泛红,不免困惑道,“你是不是不喜欢看春晚啊?”
不然怎么连看搞笑节目也会哭啊!
“没有。”周余闷声摇头,“我挺喜欢看。”
“那你……”画棠欲言又止。
“周余一定是想上春晚!”画公主硬插入她们的对话,肯定地看着周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