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黑,法国花园山庄。
在十二号的门前下车,元那神情严肃地盯着这栋独门独院的花园别墅。
那可恶的天敌就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来。
于是,她按了电铃--
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伸出手,准备再按一次。
“哪位?”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该死……”她暗自咒骂着。
“谁?”
“我。”她没好气地说。
“你是谁?”对讲机那头,他又问。
“我是……”该死的家伙,他会听不出她的声音?依她看,他根本是故意的!
“摄影机镜头拍不到你,你可以跳高一点,或是找个东西垫脚吗?”他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的促狭。
她确定他是存心的,对他来说,有机会捉弄她而不付诸行动,简直比死还痛苦。
“你开不开门?”她大叫。
对讲机那头传来他的笑声,“你不是在跟那位未来院长吃饭吗?”
“斋川法嗣,有种你就开门!”她气愤地。
她才吼完,对讲机那头安静了。看来,他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斋川法嗣,你没种,你是卒仔,你开门!”她捶了一下大门,“有本事耍阴的,就要有本事承担!你快开门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啊!”
话没说完,门开了,而整个人的重心都几乎压在门上的她往前仆去--她以为自己会摔倒,但一双手抓住了她。
她本能地揪住那双手,倒进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胸怀。
抬起头,她心头一悸。那宽厚温暖胸怀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她耳根一热,胸口一紧,羞恼地推开了他。
睇见她那羞红的脸颊,法嗣心头微微一震--不知为何,他一阵心悸,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他体内蠢动着。
“明人不做暗事,你是卒仔,你……你没种!”元那劈头就骂。
他浓眉一叫,“我是卒仔?我没种?”
“你跟初山先生说了什么?”她质问他。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地。“你果然是为了他的事而来的。”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好事?”
“好事?”他眉心一拧,“你跟他算什么好事?”
“你……”
“他配不上妳。”他说。
听见他这么说,她一怔。
他说什么?初山达明配不上她?他的意思是……她在他看女人的“标准”上,算是高档的啰?
不知怎地,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种人,尽快分手的好。”
“你……”回过神,她迎上他严肃的目光,心头狂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