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宁约晨被接连灌了几杯红酒,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被强势力道控住的下巴终于得到自由。
她难受的跌落在地毯上,咳嗽了好一阵后,才终于呼吸顺畅了些。
刚擦干脸上的眼泪,就听白懿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聊这些无趣的话题的,衣服脱掉。”
宁约晨忍受着肺部的不适缓缓起身,默不作声的去解身上的睡意,却在指尖碰到第一个扣子时猛地抬起手臂。
下一刻,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落在白懿的脸上。
对上对方阴冷的表情,她丝毫不畏惧:“白懿,你以后再这么欺负我,我也一定会反击的。有本事你就整死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了你。反正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刚才被白懿强行灌酒却又动弹不得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从自己进入白家那天起,这人对自己做的种种恶行,那些本该被她淡忘的过往,更是犹如画卷般清晰的展现出来,让她突然觉醒。
若是出于时姨对自己的关照,她对白懿的那份愧疚和亏欠也早已还完了,这个她早都明白的道理,却因为软弱的性子和不够聪慧的头脑,就这么一次次的任由对方无止境的欺凌自己。
即使是反抗,她想到的也是愚蠢的以退为进的办法,就这么忍受一切在对方身边蛰伏了一年多的时间,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葬送了自己本该光明的前途。
如今,她们之间就只剩下母亲去世,时姨多年痛苦的血海深仇。
白懿看着目光冷然的女孩,甚是觉得有趣:“我怎么舍得就这么让你死掉,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自己烂掉的。”
“烂掉也比你这个早就臭掉的人渣强!”
“很好。”
宁约晨一秒都不想再看到她:“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刚说完,却觉得头晕目眩,身上也有些发热,不禁晃了晃小脑袋,却在看到桌上只剩一点的红酒瓶后顿住。
“你在红酒里放了什么?”
白懿神色可惜的看着她,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说了,你不听话,欺骗我,我有的是一百种方法折磨你。可你就是不听,宁约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宁约晨这下彻底明白了,恼怒的甩开她的手:“白懿,你真是无耻。”
“这红酒里放的的确是你想的东西,不过剂量不多,主要是助兴,我原本想的也是好好跟你说的,毕竟第一次的时候,你一直在喊疼,所以我今天才想着以这种温情的前奏开始,要怪就只能怪你太不听话了。”
“你~”
白懿抚摸着她脸颊的右手一点点下移,继而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可不是强迫你,我们本就是情侣,用身体抵债也是你亲口答应的交易,可别到最后反倒告我。这样的话,那你可真是又当又立。”
宁约晨现在已经意识有些模糊,更是浑身发热,极力控制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白懿,你真是卑鄙。”
“你来来回回就这几句,真没新意。我现在也挺困惑自己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自作聪明的愚蠢玩意,这实在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那你去找符合你标准的,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白懿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凉薄:“我在你身上付出了太多的时间,精力,还有感情,在这些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前,我即使是腻了,厌了,也要榨干你最后的价值。”
宁约晨能够听清她说的每一句话,但却无法再反驳下去,因为她发现自己开始发出某种羞耻的声音。
就在她难受到想哭的时候,察觉对面的人要离开的动作,药物的发作致使她伸手抓住对方:“别走。。。我。。。”
白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什么?”
宁约晨狠狠摇了摇头,在意识彻底沉沦之前,心里却突然蹦出一个疑问:自己在坚持什么?
在她答应接受白懿提出的这场交易时,其实就已经彻底认命了,不然早在第一次被对方那样对待后,就直接撞墙结束这一切了。
与其被现实困在永无止境的绝望中,倒不如说服自己想开点,不然只会更加如了对方的愿。
清高,自尊,自爱,这些她曾经无比珍视的东西,现在只会变成附加在自己身上的更加沉重的枷锁,一文不值。
她今天真是跟这人吵架吵昏头了,才会又重复了这无用的反抗行为。
理清楚这个思路后,宁约晨再次起身,一改刚才的刚硬态度,在眉眼间染上娇媚情态的时候,抬起双臂搂住眼前人的脖颈,身体紧紧贴着她:“既然你给我下了药,那就要负责到底哦。”
她这种态度转变反倒令白懿产生警觉,之前宁约晨每次用这样的姿态跟自己说话时,心里一定在憋着什么坏。
所以在对方再次做出暗动作的时候,她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静静观察。
宁约晨此时体内的药效已经彻底发作,下面传来的极度空虚感几乎令她站不稳,只能紧紧的靠在白懿身上,眼见对方没有任何想要碰自己的举动,心里闪过一丝难堪。
她在想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