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高品质的咒物价值也就越高,从材料到成品,每一项都是金钱堆砌起的豪华奢侈品。
对于咒术师而言,咒物虽然危险,但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们提高战斗力,且他们自己可以。
对于普通人而言,封印好的咒物能够帮他们镇守家业,但风险也同时存在,相当于在家里放了一个定时炸弹。他们要频繁检查封印是否松动;还要做好咒物受到刺激意外释放从镇守变破坏;以及被获知去向的违规者掠夺的危险。
对于咒灵而言,那就是补品了。
“咒术师。”听到了咒物二字,琴酒马上就锁定了交易者大致的身份。
组织行事需要低调,如暗巷中的乌鸦一般,琴酒知道要在日本长期活动后就立即了解过本土的资料,咒术界的粗略情况他是知道的。
“嗯,”宇迦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伏特加,“你们手里的咒物等级至少是高等,离开灵脉后咒物会立即用咒文封住,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那个木匣子中的咒物上一定裹了符咒。你们手中的袋子能够掩藏咒物的气息,算是咒具的一种,一旦离开了袋子,咒物上附着的诅咒气息蔓延开来就会吸引大量的妖魔和咒灵。”
琴酒嘴边咬着的烟落下一截空燃的灰烬,组织会好不容易从咒术师手里交易来的一个高级咒物,让他们送到名下隐蔽的实验室里显然不是为了镇守家业。
那位先生,想要研究咒物。
他曾在经手的报告中看到过一些奇怪的物体出现在实验室的报告中,他曾因为探索欲而去实验室看过,那些东西从手工制品到身体部分组织,应有尽有。
即使是泡在不同的试剂中,它们的共同点都是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以及,都没有重要到需要他亲自去取。
只有这一次,在他座驾里躺着的那个木匣子,破天荒地给他带来了危险感。在今日之前,如果有人对琴酒说,你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并将危险的原因告知他。琴酒只会嗤笑一声,然后接着做那件事。
现在不同,宇迦告诉他危险的事,他下意识不是觉得这个人危言耸听、胆小怕事,而是……不听从的话或许真的会死。
琴酒沉默了一会,问道:“让咒术师驻场能解决吗?”
宇迦回想了一下他看到木匣子时的感觉,“至少要请准一级的咒术师来。”
“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琴酒问的这句话让宇迦不禁侧目,“虽然可以,但我可不是咒术师,拒绝这方面的雇佣哦。”
不是咒术师,但可以镇压咒物。知晓能够镇压咒物的咒术师等级,可见他对咒术界的了解。
“而且我的解决方法,”宇迦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直接把它烧成灰,这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琴酒当然不会觉得宇迦所指的烧毁是用普通的火焰,至于一劳永逸,跳过对先生有用的一切中间环节,直接将这个花了大价钱拿到手的东西烧毁。他们组织难道主要经营的是慈善业务吗?
降谷零看到琴酒因为宇迦的话而沉默,便试探地说了句,“听上去是很麻烦的东西,琴酒,要么就让他把那东西解决了?”
“呵,你想的太简单了。”琴酒此时已经决定好将木匣子送到实验室后立即往上报告给boss事情的危险性,这个咒物上的封印是必定会被揭开研究的,如果不能保证安全,那还不如就在这里毁掉,以免造成实验室的损失。
在看到宇迦之前,琴酒是打算叫停波本,让他把木匣子带回东京的。发现宇迦这个陌生人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自己跑完鹿儿岛后再一道将它和另一个交易物一起送回东京。两个交易物是同样的嘱托,显然是一类物品。
这个决定现在就像是在身边放了两颗随时有可能引爆的炸弹,而他还要将这两个危险物品一起送到东京不同的实验室中。
琴酒从下摆拖到了地面上的大衣口袋中拿出手机,找到另一个交易物的图片放在宇迦面前,“这个,你能判断出……”
宇迦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图片,那是一个被咒文缠绕封印着的,类似于人类头骨模样的物体。他飞快地答道:“也是咒物,但是比你们手上的那个,唔,安全。”
琴酒了然,毕竟两个东西的售价都不一样,boss也并非激进的人,应当会先从较为“安全”的这一个下手。
“问完了吗?我和……波本还有事要去办。”宇迦伸手勾住了蹲在他右手边的降谷的脖子,脑袋和他贴到了一起。
一大一小两个金色的脑袋贴在一起,完全迥异的肤色让人完全不会将他们和亲子联想在一起。伏特加的震惊之情溢出了墨镜,就连琴酒也注视着他们若有所思。
“咳。”神明看不懂他们的反应,他们也误会了神明的动作。
但降谷零可太懂了,宇迦这是想离开了,琴酒和伏特加这是误会他投身冶金工业了,他有心解释,只不过这时候解释得太清楚只会显得他是更加可疑地为自己辩解。
降谷零伸出手揽住宇迦的膝弯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景器被他单
手握住琴柄提着,“我们待会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如果你们的问题结束了我们就要继续赶路了。”
需要琴酒蹲下的人已经升高,他也就没理由再像个不良一样蹲在路边,“别忘了交给你的事。”
“放心,明天之前一定送到。”只要没过0点,不都是今天吗?至于从黄泉出来一趟会不会太晚,情报部的总据点在神奈川县,只要宇迦不刻意为难他总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