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安大虎打斗的楚山见钟离过来,一个闪身便躲开安大虎的袭击,把位置留给钟离。
安大虎一击落空,转身看见不远处向他走来的钟离心底忽然就涌起凉意: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死物。
安大虎知道,今天的结局只有一个,不是自己死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亡。
两把长矛同样血迹斑驳,不同的是安大虎的那把似乎有些陈旧了。
矛尖对刺,互不相让。钟离没有用苏曜交给自己的轻身法诀和剑诀,他只凭自己在狩猎中学到的经验和安大虎对峙。
不远处高台上的苏曜和祭司紧紧盯着战场,自然看出了钟离未尽全力。祭司叹了口气语调轻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苏曜挑眉:“如果你是想说钟离父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已经告诉你了吗?”祭司轻笑:“看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还好。”
苏曜觉的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怪异,便没有回答。
祭司继续说道:“那他肯定没告诉你后来收养他的养父钟云也是死在荒水部落手里的,这些年钟离从不参加部落狩猎也很少人前出现,就是因为他时常在山里追捕当年的敌人。”
沿着平原到荒水部落需要七天时间,可若要穿过密林则只需要三天,只是密林里危险太多,无人敢去罢了。
归根结底,钟离只是想报仇。
战斗愈发激烈,荒坪部落的战士们也出现了受伤的情况,苏亚带着二十个胳膊上扎着白布的女子将受伤的战士安置在一旁,为其上药包扎。
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雪地。
钟离和安大虎两人招招致命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其他战士也互不相让以命相博,拼死也要保护自己的部落和家人。
时光似乎交叠起来,几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几乎一样的长矛和相似的容貌,钟离的父母、养父在护卫部落的战争里死去。
几年后的今天,钟离带着年轻的族人将荒水部落的七百勇士斩杀在部落大门前,以鲜血和头颅祭奠曾经的战士。
钟离手里的长矛猛地向前一刺,尖利的木刃就插进安大虎的脖子,长矛左右劈斩、鲜血冲向半空,安大虎的头颅掉落在地上。
“首领”想奔来相救的人被楚山的长矛穿胸而过,扑倒在地。
荒坪部落的战士训练已久,且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就不计其数。
眼看着自己部落的首领和最出色的勇士全都死去,剩余为数不多的偷袭者也丧失了攻打的心思想要逃走,结果被荒坪部落的战士通通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