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突然间像是有一股清冽的甘泉涌入其中,她整个人都感觉身心舒展。
在她睁开双眸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旁边倚靠着一个男人。
他安静下的睡颜,那侧脸的轮廓竟然那般柔和而英气逼人,加上他现在这个衬衫半解未解的魅惑姿态,一看就是会让腐女们大犯花痴的情景。
夏浅只觉得自己心跳的节奏,不受自控地开始乱起来了。
当年的她何尝不是被他这个颠倒众生的容颜所迷惑了,对于男人她就是看颜值,看气质的,显然的是他完美的捕获住了她的第一眼。
夏浅忙平息了下自己一副春心荡漾的小心思,触及自己的头上还有块毛巾。
所以是他在照顾她,并没有对她置之不理。
她尽量轻轻声起床,刚撑卧起身椅子上的叶锦臣突然就醒了。
夏浅一时竟然不知道刚继续缩回去装睡,还是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
“醒了,又有力气了。”叶锦臣未顾及刚刚躺卧睡着了,身上略有些酸乏,浅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我头还晕着呢。”夏浅这才发觉她的一条腿翘的老高,姿态很不雅,赶忙拉了拉被单,再次往下钻。
她见他豁然起身来背对着她,边还理了理自己的衬衫,像是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般。
而她心湖里已然扑腾开来了,轻蠕动着唇瓣忍不住开口:“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要不然你还以为是谁,对了,我忘记了你不是有个未婚夫。我好奇的是你都病成这样了,你那个未婚夫他人倒是在哪里?”叶锦臣慢条斯理地转身过来,乌黑的眸子沉沉湛湛地望着窝在床上的她。
声音低沉宛如流水倾泻而出,开口的言语却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刺。
夏浅一时被噎住了,迷惘地瞪大了眸子。
房间里刚刚温柔缱绻的气息,仿若一下子都被驱散开来了,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我现在没有力气和你理论这些,归根究底我会生病,也是因你而起。”她缓了缓情绪,冷下脸来,说起了冠冕堂皇的话。
“说的也是,所以我收留了你照顾你,付出了相应的补救,那你预计拿什么回报于我。”叶锦臣忽而提步走近了过来,单手支撑着床沿,目光幽淡地看着她,嘴角缓勾起的一抹弧度,折射出促狭的意味。
夏浅听着他这懒洋洋的嗓音,看似淡然如水的表情,反而心底越来越慌乱了。
尤其是“回报他”那三个字轻而柔,带着无限旖旎的气息,冲撞上她的心坎。
她紧揪了一下被角,打着马虎的口气:“我现在头还晕,这个问题太过于深奥,我听不懂。”
“也是,我们有的是漫漫长夜可以细细地深入谈。”叶锦臣眯着眼眸暧昧地一笑,倏然直起身来,立在床畔前动手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一见他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夏浅警铃大作,警惕地观望着开始放狠话:“叶锦臣,你休想趁人之危,你要是敢对我如何……”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敞开着衣襟,很自然地往门口而去。
“你真是想太多了,你以为我会对一个浑身都是汗臭味,邋里邋遢的女人提的起什么兴致来!”他侧倚靠在门那并未转身,撇了撇唇角,雅致的嗓音里透露的信息量再次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