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胆大妄为的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夏浅偷瞄了一眼他,月光下的他俊美华贵,令人怦然心动。
可是他的言语他的神色,都表明有一场巨大的风暴要降临而至。
“很好,至今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是吧,我会让你深刻地进行反思。”叶锦臣沉郁的黑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那恍惚的笑容透着几分邪气,几分痞意。
夏浅暗叫不妙,她的肩胛骨就被一双大手一扣,粗暴果断地将她甩入了后车座上。
她吃痛地捂着肩头,她都已经妥协了,肯愿意和他出来好好谈了。
他竟然还要如此蛮横无理地对待她,她窝火,极度不服。
努着小嘴,冲他吼:“叶锦臣,你凭什么这样子对我,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本是已经合上的后车门,“嘭”一声再次打开,目视处是男人一张冷寂动人的脸。
“如果你再敢耍蛮,咱们就试试在车内现玩的滋味,反正对于一向开放出位的你来说,亦是小菜一碟。”
叶锦臣眉目如画地看着她,脸上噙着淡漠如水的笑意,对于这种不动声色的威胁人,他一向拿捏的无懈可击。
“你……”夏浅紧紧抿着双唇,恨恨地瞪着他凑过来的那张完美绝伦的脸,却又无计可施,紧紧握成拳抵着座椅上。
“对了,你今天的黑色蕾丝裙我很喜欢,不知道里面的是否一致。”他在摔上车门之前,又不咸不淡地加了几句。
这无不透着暧昧的幸灾乐祸,直让夏浅气的捶胸顿足,又羞又躁。
再一想起,上次他调侃她之时,说过偏爱什么款式的内衣,窝火的更为厉害了。
他很快坐上了前座,车子已迅猛的速度在路上开着。
夏浅刚刚经过那一幕,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眼看他这副不知道要带着她,开去哪的架势,心跳再次乱了。
“叶锦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她郁郁吐出一口气,终是问出了口。
“急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如果你想借以要跳车什么的,就免了,万一没一下摔死,缺胳膊断腿的就不太雅观了。”
叶锦臣握着方向盘,眉宇间溢出了些许嘲弄,明明是低沉好听的嗓音,表达的意思却是毒辣至极。
不可否认夏浅的脑海里曾闪现过这个想法,被他如此犀利刻薄地脱口而出,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这是狠狠地被打脸,令她明明知道他不怀好心,却只能乖乖就范,任他摆布的滋味揪心的窝火。
夏浅干脆重重往后一仰,不打算开口与他再多说话,以免自己会被气死,她还得保存实力,等会用来对抗他。
车子一路沿着大路行驶了一大圈后,渐渐拐入比较幽静的内道。夏浅留心地观望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应该是去什么别墅区的路线。
她的心头隐隐约约传来不好的预感,他不会今晚就想对她怎么着吧!
过去与他谈恋爱的时候,她自然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只是那会他说她年龄还小,每次他们俩的亲热也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于他,只是眼下的情况……
她甚至不确定他的心意,还有横跨了他们俩之间的那道伤疤,依旧没有得到修复。
如此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甘愿与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夏浅心事重重之际,车子已然缓慢停了下来。
她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车门打开声,警觉地回神过来,望了一眼窗外,果然像是他的住处。
夜凉如水,混着橘色调的路灯下,他修长的身型,更是衬托着俊逸料峭。
“怎么还不下车,需要我亲自请你!”他低沉而温凉的嗓音,一如这弥漫的夜色沁凉而醉人。
夏浅深呼吸了一下,动手推开车门,光是紧贴着车身而立,迟迟不过去。
她抬头仰望了望面前气派的别墅,局促地摸了摸头,有些犯迷糊的口吻:“你不是住酒店套房吗?这儿又是哪儿?”
“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住酒店,再说了我不是还要金屋藏娇,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说是不是?”
叶锦臣清俊的眉宇间晕染开了丝丝缕缕的笑意,轻缓的嗓音带着旖旎的气息弥散开来,一点点撩拨上她的心弦。
如果说刚刚夏浅还在试图打着马虎,无疑的是此刻他挑明了来说,直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都用“金屋藏娇”这种暧昧的词汇来形容了。
她错愕地眨着双眸,刚好瞥见他衬衫纽扣的错乱的扣法,与他整个严整干净的气质委实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