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季大公子,您不知道婆婆与媳妇是天生的敌人,而根源就在儿子身上么?郝佳音低眉顺眼,压根没如季公子照常以为的那样回他一记羞涩的笑。季夫人看新妇还算守规矩,这才作罢。
季夫人吃饭,起码和郝夫人吃饭是截然相反的。
季夫人口味重,简直无肉不欢,而且不求细嚼慢咽,一顿饭伺候下来,郝佳音觉得胳膊都酸了。这人,吃饱了就犯困,季夫人也不例外,擦了擦嘴角的油腥,才发恩一般让郝佳音下去,当然季泽厚要是要留下来陪她说说话的。
一出梅园,雀儿便心疼地扶住小姐的胳膊,手下轻巧地压住肘腕部几处穴位,按揉起来。小姐在家,夫人跟老爷恨不得连筷子都替小姐拿了,何时站着替人布过菜?郝佳音舒服地眯了眯眼,还真别说,小丫头这手艺还真不错。
“雀儿,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雀儿见小姐喜欢自己的揉捏,立马勾起唇角,圆润的脸上满是得意,“夫人说,要照顾好小姐,专门请了师傅教雀儿的。”一切以照顾好小姐为最高目标,这就是雀儿。
郝佳音头一回认真地转过头,看着面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子,她的存在只是因为娘亲疼爱自己的心。
“雀儿,你这么好,若你嫁人了,小姐我怎么办呢?”
哪晓得雀儿咧嘴,笑得好不得意,“小姐放心,雀儿带着相公,还是会一直跟着小姐,雀儿会照顾小姐一辈子的。”
新婚第二天,给她一句承诺,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人,不是她的相公,而是眼前这个稚嫩乖巧的陪嫁丫鬟。郝佳音微微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往竹园回去。雀儿表了忠心后,心情也好了不少,脚步正轻跃呢,郝佳音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正好,昨晚上小姐我也挺辛苦的,回竹园后雀儿帮小姐揉揉腰吧。”
雀儿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半响才找回自己舌头,雀儿就说呢,小姐从来就没变,还是爱开她玩笑。
“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小姐这么说,也不怕害臊。”
郝佳音笑眯了眼,她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季泽厚陪着季夫人说了话儿,并没多少新意,不过季夫人倒是点了几句关于郝佳音嫁妆的事,可惜季泽厚这是真的憨,根本如不了季夫人的意。打发儿子回去后,季夫人还是决定自己出手,她就不信,自己开口要了,媳妇还敢不给她。
等季泽厚回到竹园,梧桐领着四房何姨娘身边的丫鬟翡翠守在院门口。
见到少爷回来,翡翠立马脸颊含俏地倾靠过去,“少爷,姨娘她们还等着见大少奶奶,让奴婢来问问,什么时候少奶奶得空了,姨娘正好过去请安。”
且不管郝佳音是不是真的丑如夜叉,起码她是郝府的千金小姐,郝老爷属于那种用钱砸死你的大财主,何氏她们暂没摸清郝佳音的脾气前,表面文章总是要做的。季泽厚没有姨娘,或者说有也早死了。所以,对于后宅里的学问,他是真的不怎么懂。听见翡翠这么问了,季泽厚想了想决定去问郝佳音。
她是少奶奶,要不要见姨娘,什么时候见姨娘,可不得她说了算么?
进到喜房,季泽厚绕过屏风,就看见雀儿跨坐在床上,而郝佳音褪了外衫,就穿了件浅黄色亵衣,柔软的蚕丝缎面掐出郝佳音的细腰肢,而雀儿的手正好掐着那一处,上下按捏着,而郝佳音则舒坦地闭着眼,浅浅哑哑的声音好像羽毛似的,挠醒了季泽厚关于昨晚洞房花烛的一些记忆……
然后,鼻子就有点热热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郝佳音除了那张脸,的确不怎么样,让老天良心有愧,于是赐予她无一不精的身子。且不说那肌肤如脂,就说那细腰,褪去衣裳,足够让任何一个男子血脉喷张。季泽厚昨晚上尝了甜头,于是才欲罢不能。这会儿身子的记忆比他的脑袋靠谱多了,这不,有反应了么。
雀儿最先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赶忙将被褥替小姐盖好后跳下床。郝佳音斜过身,看了一眼季泽厚,也不管松垮的衣襟将她大红色鸳鸯下那白嫩的颜色激得更加让人口干舌燥,示意雀儿先出去后,郝佳音胳膊搭着软枕,眼眉懒懒地问季泽厚,“相公这是怎么了?”
季泽厚有些羞赧地偏过头,真是见鬼了,分明还是那个平凡模样,怎么自己就想要了呢?好吧,白日宣淫是大忌,哦米拖佛!
“院里还有三房妾氏,你看看什么时候得空了,让她们来见见你?”
郝佳音当然知道自己相公有三房美妾,不过她好奇,这个相公倒是有多憨,能被自己忽悠成什么样。
于是,郝佳音又招手,跟昨晚上骗他假话时一模一样。等季泽厚乖乖走到床榻边,郝佳音拉他坐下,然后自己软软地枕到季泽厚腿上,指尖划着他的膝盖,声音绵软无力,“相公,我好累,可不可以明天再见她们?”
明日见,说明相公对她这个正妻的敬重与体贴,郝佳音不在乎,但却要做过那三个女人看看。
果然,季泽厚就是个憨的。
“累了?难怪刚才让雀儿帮你……咳咳,好吧,我让梧桐去告诉她们,明天下午再来见你,你先休息。”
郝佳音古怪地仰起头,看了一眼季泽厚那容貌昳丽的脸庞。自己确实配不上他,他现在这样做,倒是品性不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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