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快拿来我看看!”徐芾脸上都兴奋得微微泛红,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季泽厚,双手抓着季泽厚的肩膀,只想着这样摇两下就能将书从季泽厚怀里摇下来就好了。当然,徐芾的期盼肯定是实现不了了。
季泽厚眼神躲闪几下,见徐芾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只能期期艾艾地说了出来,那书被他的小妾何氏给倒了汤水上去,毁了。
那瞬间,徐芾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季泽厚甚至觉得,如果何氏站在自己面前,他肯定会将她生吞活剥了。这女人就算是要争宠,也用不着牺牲《蜀山行》啊。且不说这本书写得多好看,就说那书上逍遥客的亲笔落款,这书现在根本就是有价无市,可不会有人有了书还拿出去卖。要不然就依徐芾撒泼打滚的本事,怎可能一本《蜀山行》都找不到?
季泽厚也心疼极了。那书他请了人一点点细心贴平,可上头到底是晕染了不少墨,他只用盒子小心装好,只是看着书皮也行。
金元宝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徐芾苦大
仇深地瞪着季泽厚,那神情可是他从未曾见过的,至于季泽厚,那一脸的自责难过模样,金元宝倒是好奇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两个人平时可从没红过脸。等金元宝坐下听徐芾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后,他终于明白,不过是一本《蜀山行》罢了。金元宝不爱这些个文绉绉的事,只不过徐芾跟季泽厚都喜欢,金元宝也就没表现出来。这会儿见到两个人因为《蜀山行》置气上,而起因又同郝佳音有关,金元宝倒是真真觉得有意思了。
金元宝对那书并不多说什么,只不过现在两个人都不痛快着,便想着将话往冰凝身上带。
“你们俩去见过冰凝姑娘吗?我进来时听杏花妈妈说,冰凝姑娘可是病得都起不来床了。”金元宝最不待见这些娇滴滴的女人。金老板这辈子开赌坊,钱与女人最是不欠。金元宝从小看着那一顺溜的女人为了得到金老板的宠爱,什么手段没使过?像冰凝这样装病可是最常用的。
只不过金老板后院没冰凝这样美的,要不然百试百灵。当然,季泽厚不是金老板,这伎俩算是用错了人。
不过金元宝这次是真想歪了,人家冰凝姑娘就算堕入欢场,她也是被杏花妈妈当成宝贝疙瘩般养大的,这会儿掉了水,受惊受凉也在情理之中。人家这会儿是真的头昏沉沉,起不来床,接不了客呢。
听金元宝提起冰凝,徐芾与季泽厚才想起今日为何而来,三个人稍微整了整,便带着礼物往冰凝住的院子走去。作为杏花楼的当家花魁,冰凝自然是住在杏花阁里。
冰凝的丫鬟叫眸儿,面容倒也一般,只是那双眼盈盈动人,被元州城的进士称了一句秋水为眸,从那之后便改做眸儿了。眸儿为人机灵,要不然也不会成了冰凝的贴身丫鬟,这职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这会儿才打了帘子,远远的就瞧见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金元宝三人。这眼眸弯弯的,自是一副热络态度。
不说季泽厚可是冰凝姑娘的心上人,就说这里头还有金家赌坊的少爷,眸儿就要殷勤一些。
徐芾嘴上最会来事,见着谁都是一副活络样,对这女子也是没多少正经的,只不过这样嬉笑怒骂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因着杏花妈妈的宠爱,徐芾在这杏花楼里也算是所向披靡了。
眸儿嗔了徐芾两眼,那双眼儿风情动人,叫这张平常的面容也多了些风韵。
“我家姑娘可是昨个儿一宿头疼,这会儿吃了药才刚躺下。”眸儿自然懂冰凝的打算,她也想着离开这烟花之地,跟着冰凝从良自然是最好的。
季泽厚跟着金元宝,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眸儿,很乖觉地堵死了眸儿还想说的话,“既然冰凝姑娘歇息了,那我们改日再来。”徐芾这次也不闹了,跟着季泽厚转身就走。金元宝似笑非笑,也不看眸儿,抬脚跟上前头两人,没等走远,就听见徐芾拽着季泽厚的衣袍,“好久没见季伯母了,正好,今日就去你府上拜见伯母如何?”
金元宝想着郝佳音,也跟着点头,“确实得去看看季伯母。”天知道季夫人见到金元宝都能打哆嗦,她才不想金元宝去看她呢。
季泽厚也没办法,只好忙忙地带着两个人往季府走。三人乘上马车,却听见马车外有过,季泽厚透出马车帘,只看见一道飒爽背影而过,心底叹然,却没能看清那人样子,而那人,正巧了,与季泽厚他们朝同一方向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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