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音一觉睡到天亮,只觉得神清气爽,舒坦极了。
从前郝佳音一到小日子的时候就觉得是种煎熬,肚子疼得好像有人拿着刀在里头绞来绞去,现在可好了,身子被人烘得暖洋洋的,而肚子也有人照应着,真是太舒服了。郝佳音的手摸到被褥下覆上季泽厚的手掌,这双手修长好看,明明只沾丹青,这会儿用来揉小肚子也挺合适的。
想到这儿,郝佳音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人好在呆傻,换了别的男人肯定不答应。从前听下人们碎嘴,说是谁谁家的男人嫌弃女人家来小日子脏,不止是去别的女人房里,竟是连出恭都不准一块儿,直到小日子清了为止。
比起那样的人,季泽厚真是太好了。郝佳音懒懒地动了动身子,两个人本来就挨得近,于是郝佳音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某种叫人羞涩的变化。这个……
郝佳音僵硬地偏过头,正好看见季泽厚眼眸水水亮亮地盯着自己,只能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这两天因着郝佳音来小日子动静颇大,这晚上疼得死去活来,能好好睡一会儿就是万幸了,怎么可能闹腾些别的念头?郝佳音也忘记了,身边躺着的是个男人。是男人,这蹭一蹭,挨一挨可不就会有反应么?更何况是大早上血气最旺盛的时候。
这种情形,就算两个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郝佳音还是觉得尴尬。于是,郝佳音自觉地挪了挪身子,想要从季泽厚怀里滚出去一点。可哪里知道季泽厚这人,下意识地收拢胳膊,将郝佳音又给揽得更近一些了。
郝佳音挨着那火热的地方更近了,甚至已经能清楚地觉察出它的悸动。郝佳音烧红了一张脸,让脸颊上的胎记愈发妖娆,半响才哼唧出一句软绵绵的,“你……放开我。”
得,这话,就跟猫咪挠爪子似的,柔柔的,软软的,真正是又添了一把柴火。季泽厚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子,算上后院那三个,郝佳音都已经是第四个了。自然知道有些地方胀了,做点什么事就能舒坦了。
于是,季泽厚翻身,唇瓣吮住郝佳音的,舌尖扫着她的,一手掐着郝佳音的好,另一手却从里衣内贴着小腹的地方往上滑,扫过最柔软的两处红缨,引得郝佳音气喘吁吁,整个人僵了一下,却又立马化成一潭春水,直到季泽厚解开郝佳音的衣襟,柔软的亵衣如一朵白莲花般绽放在身侧,晨起的微凉触醒了郝佳音,她这算是意乱情迷了?
郝佳音根本招架不住季泽厚的唇舌与掌心下的碰触,加上小日子里身子格外敏感,根本经不起季泽厚这样缠绵的对待,手臂举着想要推开季泽厚,却更像是环着他的肩,想要再靠近一些。
“我小日子……不行……”软绵绵的话语总算唤醒了季泽厚,他委屈地睁开眼,不明白为什么郝佳音不肯给自己。
郝佳音叹口气,被他这么一闹腾,连自己也有些想要了,可……小日子里怎么?郝佳音拉下季泽厚的脖颈,凑过去亲了亲他元宝一样嘟起的红唇,直到对方气息再一次火热且不稳后,彼此才松开唇瓣,“真的不行,再等两天,到时候……怎样都依你。”
酡红着脸颊,说出这话的郝佳音觉得有些羞愧,果然色字熏心啊。可她这回是真的有点想了,郝佳音睁着无辜的双眼,虽然是季泽厚先挑起来的,可她也确实有点想了。
哎,成了亲的女人,果然难熬空闺。
季泽厚不明白为什么小日子里不可以,明明……佳音软得同水一般,她也想的,不是吗?郝佳音只能气喘吁吁地凑到季泽厚耳边,“小日子里不大方便,你就再等两天,好不好?”季泽厚明白,郝佳音恐怕是真的不答应了,只能压着郝佳音,下意识地蹭了蹭,引得郝佳音嘤咛一声,眸光娇嗔更像滩水般,被动地感觉着季泽厚的火热。
真是拿他没办法。郝佳音别开头,闭上眼,脸上的酡红更甚,叹了口气,手往下,握着某一处火热的地方,觉察到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季泽
厚快活地抽了抽身子时,郝佳音忍住羞愤,手上并不怎么温柔地活动起来。
嫁人之前,郝夫人请过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嬷嬷,只说了一句话,床榻上拢不住男人的心,还谈什么琴瑟和鸣?那些个风花雪月的事抵不过颠鸾倒凤的贴合。当时郝佳音愣了很久,却是慢慢明白,男人,过不去那一关的。就算是柳下惠,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他那份上?
这些个手段,郝佳音跟着教习嬷嬷学了不少。教习嬷嬷说了这种事,一味承着自己也不痛快,也不用看不起那些欢场女子不知检点,男人家爱的就是她们那些手段,任凭再如何轻贱,这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郝佳音在最初的羞赧过后,已经泰然了,手下划着那一处火热的硬物,忽然有种掌控他的自豪感。从前都是她在他身下软成一汪水,现在可是他在自己手上情难自禁呢。
季泽厚就这样赖在郝佳音身上,命根子捏在媳妇手里揉搓,隔着绸缎的亵裤,倒是有了别样的韵味,没个两下,就全给交代了,自然也消了肿止了疼,人还沉在余韵里袅袅着,半天回不了神。
季泽厚倒是爽快了,可郝佳音却是迷糊了,这手掌心里隔着丝缎渗出来的那点热热的、黏黏的玩意,是什么?郝佳音这会儿居然矫情上了,也不知道是跟谁生气,一把推开身上的季泽厚,扭过身,背对着季泽厚,自己面朝着床里生着闷气,这大清早的,闹得是哪样啊?偏偏这时候的季泽厚品过味来,嘴上虽然不说,可身子却是粘糊糊地又想缠过来,郝佳音真的是羞愤莫名,推了半天还是被季泽厚给整个儿搂在怀里,嘴上被狠狠地亲了亲,就听见季泽厚叨咕了一句,“娘子,刚才真好……”
郝佳音想知道,自己要是把他踹到床下的时候,会不会被他拽着一同滚下去?
大户人家,主子在贴身伺候的下人眼底没什么隐秘。比方说郝佳音早起同季泽厚的一番胡闹,虽然是压得低低的喘息,可外间候着的梧桐与雀儿能听不见么?梧桐早就避开了,雀儿却得继续蹲壁脚,等听见里头主子叫起了,雀儿连忙进去伺候,顺便假装闻不到屋子里那点奢靡的味道。
倒是梧桐,伺候少爷梳洗的时候,见着他亵裤上那一滩水印,嘴角抽得不行。少爷好像从有了通房后就没有再这样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