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一手托着时生,打开衣柜门里的落地镜子,这样子十分好看,但却不能详细描述。陆凛给他吃白天买回来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最主要是冰冰凉凉,而时生正热得很,于是冰糖葫芦的味道就美妙起来。
外头已经很晚了,树间的鸟咕叽咕叽地叫着,时生趴在陆凛肩头,冰糖葫芦吃了一个就还想要一个,一直吃到撑了,陆凛摸摸他肚子。
这家老板的冰糖葫芦做得真不错,透明的糖浆融化了丝丝缕缕的,陆凛问他说,“你在哪家买的,下次我多买些回来给你吃。”
“不要,”时生紧绷着身子缩在陆凛怀里,赌气着说,“吃一次就吃腻了。”
“那我也给你带了点吃的,来尝尝?”
时生吐出糖葫芦的核,冰糖葫芦太冰了,陆凛就很暖和,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气息,时生觉得那大概就叫荷尔蒙,就像冬天时候窝在温暖的棉被里。
他本来坐在陆凛怀里,陆凛让他坐紧些会更加温暖。等他歪着头对上镜子,看见镜子里有人在反复做着深蹲,时生可能真是太困了。
“我喂你吃的,你先休息会儿?”陆凛揉了揉他头,柔声问他。
“好。”
时生迷迷糊糊有些不清醒,被陆凛抱到床上,等陆凛抱着他腰贴近了,小心翼翼亲他,唇瓣贴吻出声,蚂蚁不停啃啮着神经。
电视里的人在鼓掌,外头下雨,雨滴池子里急促地泛起涟漪,时生哼哼着往枕头边上挪了挪,又被陆凛拽着脚踝拖了回来,外头开始狂风暴雨,连缀攻伐下一阵阵激灵,后来时生索性就随陆凛去了。
好像听见陆凛一遍遍吻他的时候说喜欢。
“喜欢……我,还是喜欢……什么……”
“都很喜欢,”陆凛吻着他的唇瓣说,“送货上门的服务很周到。”
到后来时生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还在床上,下半身浸在外头的泥泞里,他睡得昏昏沉沉,觉得大概是自己睡姿不好翻到了床下,但是没力气调整回来,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隐隐好像有花洒水声传来,雨点打在背上撒开热度,暖洋洋的很舒服,但是腰臀却很酸,他睁开眼,陆凛说他睡姿不好,别人落枕他落床,正抱着他洗澡。
时生感觉自己滑溜溜的好像一条泥鳅,陆凛掰他的时候就有什么顺着大腿往下划,他又太困了,瘫在陆凛怀里睡了过去。
他真的累坏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帘子遮挡不住从窗外透进的光,一条毛毯盖在腰腿上,他没有穿衣服。
时生动了动还是觉得没力气,又酥酥麻麻地疼,柜门还打开着,能看到落地镜子里单薄的身子,皮肤很白皙,只是被人打上了一身的青紫痕迹,泛着红印。
“狗陆凛。”
时生嗓子只是吞咽口唾沫都生疼,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爬去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打开手机是陆凛问他醒了没,感觉怎么样,还有给他请了假。
时生瘫在床上,感觉请假和在家办公的日子远比上班的时候要多,他没被辞退简直是个奇迹。
“醒了?”陆凛打电话过来,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嗯……”
“疼不疼?给你上了药膏,不知道会不会好点。”陆凛戴着蓝牙耳机,同事送资料过来,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正在打电话,一边在上面唰唰签名,“预定的十二点外卖,自己下楼拿可以吗?”
“不可以。”
陆凛笑着摇摇头,把文件交还给同事。“那怎么办,我中午也回不去。”
“那我就饿着。”时生回答得干巴巴,带了气,话到陆凛耳朵里,听起来像是一只生闷气的小奶猫,实在没有杀伤力。
“我让阿吟给你送,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