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珩和庞将军离开的时候,给管家递了个眼神。
“长瑾,不回府吗?”庞将军见他迟迟不上马,遂问之。
唐少珩笑说:“庞将军,还有一点事情还没解决呢。”
“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其实唐少珩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可是终究是没有人亲口证实,他不能诱导庞将军“等人出来后就知道了。”
等了一刻钟,管家才从大门出来。
“将军,您可是有话要问我?”管家是顾今朝派来的,明里是替慕容竹管家,暗里是帮助顾今朝监视慕容竹。
慕容竹心里也明白,可是他也没办法,如今他是吃人家俸禄的安乐君,他不能反抗。
“是。”唐少珩点了点头,“方才我看慕容竹说起他的病情时,你的脸色有异样,是否有什么不妥?”
庞将军听他这么一说,神情一凛,若是慕容竹出了什么事,他们还怎么去找他的七儿子?
管家老老实实的承认:“是的。”
庞将军着急忙慌的:“你且细细说来。”
“他的身子好不了了,只是用汤药吊着一口气罢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撒手人寰。”
“陛下知道吗?”
他们早知道慕容竹先前荒淫无度,恐怕身子不会很好,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过,慕容竹的病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奴才去和陛下说过。”管家说,“有好几次,我们都说是外面请来的大夫,实际上是宫里的御医,他们都说没办法医治。”
“那他大概还能活多久?”
唐少珩想知道一个大概,然后看看何时出发。
“御医也说不准。”
“那好吧。”唐少珩和庞将军对视一眼。
“你先进去吧。”庞将军先和管家说,后又看向唐少珩,“我现在便去找士兵,让他们收拾东西,后日一早就出发。”
唐少珩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又重新进门告诉慕容竹时间。
他们走后,慕容竹一个人在卧房垂泪。
他们竟不愿意让他的儿子多活几天吗?这么着急的想要去找他?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譬如顾今朝不愿意夜长梦多,就是没想过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
唐少珩回府后,直直的坐在贵妃椅上,实在是太累了。
“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缙云伯看到他这副模样,问道。
“圣上吩咐了我一些别的事情,因而多费了些时间。”
恰巧唐世忱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唐少珩这话,阴阳怪气道:“恢复了记忆果然不一样,这一下子就成为了圣上的宠臣。”
缙云伯眉毛倒竖:“临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儿子只是随口一说,爹如果不喜欢听儿子以后就不说了。”唐世忱边说边往外走。
缙云伯开口问:“马上要用晚膳了,你这是要去哪?”
“去吃花酒。”唐世忱说。
“来人,将少爷押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缙云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成器,对他也没有大的指望,但是也没想到过他居然会去吃花酒。
不管唐世忱是随口一说还是真有此意,他都不能放他出去。
唐世忱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着调,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他这个做爹的头发都要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