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几近癫狂,二皇子怒喝道:“大皇兄积郁成疾,已经疯了!快来人将他送回寝宫!”
“不!我没疯!”大皇子狰狞道。“王公公快念!快念父皇的诏书!”
他得不到的!二皇子也休想得到!
老谋深算的苏相没想到会在最后一刻翻了车,他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对慕远枢笑了笑。
“念吧。”他说着,带头跪了下去,眼里毫无惧意。
慕远枢看着他,冷笑道:“苏相莫不是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柳无言领人押着陆明走到众人面前,手里还有一叠书信模样的东西。
“相爷应该认得,这是谁的字迹?”柳无言笑眯眯地扬了扬手里的信,挑了一封念了出来。
百官哗然。
“苏相……怎么……怎么会……”
私通敌国,可是死罪。
陆明跪地求饶:“柳大人!该说的我都说!绝无半点藏私!求您放过……”
陆明这棵墙头草还算有点良心,柳无言稍稍使诈,以家中寡母为威胁,他便什么都招了。
苏相淡淡地扫了柳无言一眼,仍是面无惧色:“只不过是些伪造的书信,做不得数。”
柳无言岂能容他狡辩,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在相府密室中找到的……也做不得数吗?”
密室!
苏相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相府密室……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柳无言就像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本账册。“苏相的细致,让晚辈望尘莫及,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
所有与苏相有利益往来的大小官员全部登记在册,这是苏相拿捏其他官员的把柄,却也成了他自己结党营私的证据。
王公公宣读了先皇的遗诏。
苏相大势已去,二皇子也面如土色,一蹶不振。
大皇子已经疯了,被押走的时候还在叫嚣着:“堂兄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劳!是我领你们进宫的!是我!是我的功劳!我要当王爷!我要……”
大皇子本无大错,只是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罢了。
一个疯了,一个谋反,还有一个年幼难担大任。
有诏书的加持,慕远枢登基似乎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柳无言怕民心不稳,才在茶馆里演起了说书先生,将这皇宫秘闻戏说道来。
今生,他终于护住了慕远枢。
“温兄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柳无言心情愉悦,拍了拍温良的肩膀。“快走吧,去晚了就赶不上接子行了。”
哎等会!柳无言答应他什么了?!
温良望着大步离去的柳无言,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