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傅琛言醒来,下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米小芽情况。
米小芽已经醒了,躺在他的旁边,像个木头娃娃一样,睁着大眼睛看天花板,眼神很是呆滞,什么话也没说。
“醒了?”
他侧起身,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但是一见得她现在呆滞的模样,他的心又揪疼起来。
“饿不饿?起来吃饭?”
他避讳提及流产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询问她。
米小芽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没有说话,唯一的反应是很久之后看了看他,摇了下头,然后闭上了眼。
能感觉到她状态不佳,傅琛言不忍心打扰她,在她脸颊边吻了吻,给她掖好被子以后随手拿衣服套上。
走出卧室,他给卫然打了电话,“下机了吗?”
“我很快就过来,已经下机,在路上!”
“好,一些仪器设备,我已经让薛浪送过来。”
“那样是最好的,阿琛,节哀。”
傅琛言无力去回应他的安慰,挂完电话,他回头开门看房内床上的人儿,阴郁再一次布上心头。
一个小时后,卫然总算来到别墅,同行而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医生。
同时,薛浪送来了医院可以检查的仪器设备。
一切就绪,在缜密的检查之下,所有人的悬着心,直到彻底检查完,也未能放松。
而卫然和那几个医生在议论,等待结果期间,傅琛言照看米小芽,试着跟她谈话,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只会点头摇头,好像对什么事情都麻木了一样,一直都安安静静。
“阿琛。”
卫然讨论完,喊了傅琛言一声,他便知道,具体情况已经出来。
两人都书房那边去谈,进去书房,卫然一脸的抱歉,“嫂子应该吃了两次流产药。”
傅琛言身躯一震,两次?
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她吃了两次流产药?
而他居然什么情况都没察觉出来!
“第一次吃的是慢性流产药,还是国内没见过的药种,胎儿早就受损,最近是在脱落胎盘,她才会大量失血。因为是慢性药,没有一定的时间爆发,仪器检测不出来。很抱歉,上次给她检查的时候,我察觉出来她身体虚,却没有多想。”
“第二次呢?”他的面容凌厉得可怕,话从牙缝里面挤出来。
“第二次,应该是最近才用的药,也是一种慢性药,在她体力只能检测到很微小的分量。但是第二次,下得很猛,否则本该几个月以后才能出现的落胎现象,也不会一起爆发。”
脸部肌肉紧绷,愤怒快摧毁了傅琛言的理智,额头上青筋直跳。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