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舒苏苏哪也没去,谁也不见。
舒家人和王子谦都以为她离了婚会低头求饶,然后回去舒家做大小姐。
但她没有,黯然的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关了整个腊月,关到过完年,就跟与世隔绝一样,没有再跟任何人有联系。
期间,薛礼打过电话给舒苏苏,她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在一旁,任由手机自生自灭,也任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麻木独处。
这样的麻木持续到春节后好几天,她收到一份包裹。
麻木拆开包裹,里面静静躺着一份婚帖邀请。
显眼的新郎新娘名字,以及和今天正正对上的日期,让她麻木的心越加麻木。
这时,客厅的座机响起来,她攥了攥婚帖,拿起电话来接听。
“好久没联系,老婆。”
轻笑的声音,是薛礼无疑。
还是跟之前那样,他自顾自叫她‘老婆’,舒苏苏并没有过多反应。
接着,他又说道:“我打电话找你是想跟你说,他,今天结婚。”
这个他,不用想是谁。
舒苏苏目光很空洞,开口:“哦,婚帖我收到了,然后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薛礼愣了下:“婚帖?”
“我说过,我放弃报复。就算你把婚帖给我,我也不会再去找他,还有,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不想找他,也不想跟你有接触。”
说完,舒苏苏把电话放回去,直接扯掉的电话线,随手把婚帖丢到垃圾桶去,继续回去房间床上躺着。
躺着躺着,她坐起来环顾房间里的陈设,开始收拾和薛浪相关的东西。
所呆的房子是薛浪的,她搬到这边来之后,成为了房子的主人。
可要不是今天有人告诉她他结婚,她差点忘了薛浪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房子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薛浪的,每个房间的角落也都有薛浪生活过的痕迹。
碍眼,真的碍眼,她只想眼不见为净。
在收东西的时候,舒苏苏的手都是抖的,像吸毒的人一样颤个不停。
怪异的身体变化,在于她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躺着,对外界不闻不问,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不吃不喝,以至于精力,早就所剩无几。
即使现在身体明显不对劲,她也没有理会,埋头收拾着东西。
一收,收到了晚间。
几乎整个房子的东西都收到了箱子里面去,连本来丢在垃圾箱的婚帖,也被她都收了进去。
房子,空荡荡的散发寂寥气息。
舒苏苏收了一整天,她的手、身体抖得更厉害,呼吸的频率加快,她已经感觉到身体格外的不舒服,但她没有理会,而是摇摇晃晃的把几个箱子用胶带封起来,再去找自己手机,开机,拨打号码。
很久以前,薛浪说他最重视的亲人是傅琛言,当时她并不能理解他和傅琛言之间友情为什么能深到称之为亲人,只不过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存下来傅琛言和米小芽的手机号。
她这会拨打的,就是米小芽的手机。
号码接通,手机那头传来米小芽疑惑的声音。
“你好,请问哪位?”
“我是舒苏苏。”她开门见山。
“舒小姐?”诧异之声:“这么晚,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