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你赶紧——”
虎迪正呼喝着,话说了一半却嘎然而止,因为他终于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不过他仍是不相信,不相信那个自己悉心栽培,一手一脚扶持起来的“北佬”“捞仔”,那个像狗一样听话的申公豹竟然有胆量来耍他,所以怒声质问道:“申公豹,你什么意思?”
申公豹看了虎迪一眼,没有出声,不过场子外围传来的声音却替他回答了虎迪。
数不清的汽车引擎声,犹如地震一般,蓦然在外围响了起来。
虎迪一班人听得轰天的巨响,纷纷忍不住转过头去,这才赫然发现,从渡口四面八方,涌出了无数的车子,把原本空空旷旷的渡口一下子给塞得满满实实的,随随便便的一数都超过了百辆。
虎迪,韩杰,章宇哥一等所带来的人全都是死忠,铁杆,也全都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原本他们一听得异响,这就掏了家伙准备和来人拼命。可是随着对方来的车子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没一刻就上万平方的渡口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虎迪与韩杰等为首的几人看着这些天兵神降般的无数人马,全都脸青了,唇白了,心悸了,鸟得都吓得缩成一团,连反应都忘了般木立在当场!
没多一会,虎迪一等带来的那几十人便全都被拖下去,一直拖出场外去了,不过很显然,他们受到了非人道主义的待遇,从外面不绝于耳传来的惨叫与呻吟声及打骂声便可得知。
人群自动自觉的分出了一条道,隐藏在幕后的一班真正组长,也从里面缓缓的走出来。
首先出现的。
那是一张推式轮椅,当虎迪韩杰等四人看清楚轮椅上躺着那人的时候,全都不禁倒吸几口又几口的凉气,脸色刷地一下由青转白,因为这人,他们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了!
没错,这个人,赫然就是坐在飞虎社团第一把交椅上
的九五之尊,至高无上的团长司徒雷。后面跟着的是萧逸风大少主。
看到萧逸风的时候,原本还不算太绝望的虎迪等人真的绝望透顶了,一直听别人说“连死的心都有”,他们还不明白是怎样一种心情,可是现在,他他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
“申公豹,是你,是你出卖了我?是你坏了我全盘计划?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是你把我的团长宝座给弄丢了是不是?是你,是你,就是你!”
醒过神来虎迪愤怒成羞,一把揪住了申公豹的衣领,怒瞪着血红的眼睛逼视着他,朝他嘶吼狂叫,可就是与此同时,几把枪也指到了虎迪的头上。
申公豹没有回避虎迪逼视的眼神,而是勇敢的迎视着他如野兽一眼的眼神及咆哮如雷的质问。
“虎老大,就算你这个计划成功了,这个团长位置你也不可能做得长久的,今天你可以领着别的组长反团长,他日,必定也有人领着别人来反你,更何况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万军师,姑爷,团长,大小姐,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又岂是你及几位组长可以揣测,又岂是你们能够对付得了的,就算没有我在从中作梗,你也的计划也同样不会成功的。”
申公豹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虎迪的这整个计划,却恰恰是因为申公豹这个好死不死的内应,才弄得功亏一篑全盘皆输的。
申公豹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臣服于萧逸风皱巴巴的西裤下面与之勾搭成奸,以为妹妹是真的被萧逸风钳制在手里,性命悠关,衡量轻重得失,最终不得不答应萧逸风成为他的无间道,把虎迪的计划全盘托出。
得知这一计划之后,萧逸风立即与司徒玉及万军师甚至连司徒雷都通了声气,几人密谋在电话里一番密谋,便有了“将计就计”的一出把戏。
为了把这场戏做到以真乱假,以假乱真的程度,萧逸风决意真的
把他和罗冰娟的现场视频给申公豹带回去复命!
不过随后想想,又觉得这样不妥,大大的不妥。
这样做,首先是对不住罗冰娟,然后是对不住自己,按照虎迪的计划,这个视频在日后必定会在众人面前暴光,让自己和自己的女人赤身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萧逸风虽然没有什么所谓。
哎,大老爷们么,让你们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让自己的女人也一丝不挂的被别人评头论足,那无疑是一顶大得不得了的绿帽,这绝不是萧逸风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让申公豹在房间里稍后,声称自己去找个女人拍个录像然后让他带回去复命,申公豹自然没有意见,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变态的嗜好去看萧逸风的现场表演,于是就在房间里等候。
萧逸风这就快步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正是罗冰娟的藏身所在,当萧逸风把自己的计划与罗冰娟商量之后,她并没有反对,但提出了一个要求,她必须要做导演,而且也不准他真的和别的女人打真军。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一旁的虎迪听完了申公豹的话,仿佛听了一个颇为好笑的笑话一般,顿时就放声狂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你的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你有资格给你虎老大说人生大道理吗?你有资格来教训你爷我么你这个吃碗面反碗底的畜牲,要不是我赏你一口饭吃,你现在还在那码头上给别人做苦力呢!”
“够了,虎迪,因为你,死了那么多人,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吗?”瘫坐在轮椅上的司徒雷,终于忍无可忍的朝他怒喝。
“什么?悔改?哈哈哈哈!”
虎迪面目狰狞的狂笑不绝,少倾,这才双目无神的看着司徒雷道:“我的团长,我的老大,我现在悔改还有用吗?”
司徒雷没有出声,只是痛心的看着这个曾经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
“萧逸风小儿,我知道今日败北全因你在作祟,若不是你,凭着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老不死,哪里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