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想岔了。从头到尾,我就不该奢望你这个心偏到山腰上的人能够做点什么人事。母皇,你想什么呢,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让我能够辅佐二姐,怎么想那么美呢。”
林溪皱着眉,恶声恶气。
“我可不是那个一直敬畏你的华林溪,你那个女儿已经被你害死了,母皇你如今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这次来,可不是乖乖等你安排我的人生的,女儿这次来,是要来和二姐争夺那个位置的,然后呢,让我家夫君坐上去。”
华涵齐气得脸都黑了,“华林溪,你——”
门外等着的尤星渊无意听到这话,猛地咳了一声,如谪仙般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
“再不济呢,让九妹坐也行,二姐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总之不能是二姐啊。”林溪不疾不徐地说道。
华涵齐气得捏紧手里的诏书,另一只手从旁边捞起一个花瓶就朝着林溪砸了过去。
“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母皇的诏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只有我华涵齐才是名正言顺的华芝国新一任的女帝。”
华涵齐用了最大的力气,甚至还运上了内力,眼看着就要砸到林溪头上的时候,此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啪的一声,那人抬起胳膊将那花瓶打落在地。
“你——你是尤星渊!你,你怎么——”
华涵齐惊诧地瞪大眼睛,但却是始终怎么也站不起。
尤星渊没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林溪,确定她没事之后,这才重新看向华涵齐,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凌然深意。
“二王女,好久不见。”
华涵齐诧异地指着尤星渊,“你……你怎么会站起来,难道你之前都是装的?”
她说罢,又看向一旁的林溪,眼神一凛,“你们,林溪,你带着寒迟国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母皇寝殿里肆意妄为,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我只是来和母皇说几句话而已,只不过如今来看,这话倒是没有要说的必要了。”
从女帝说出来那句话的时候,林溪就知道她这趟算是白来了。
没再理会那边一直叫嚣的华涵齐,林溪走到女帝的床边,目光冷彻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你做母亲的,还真的是挺失败的,如今走到了这一步,也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了,怨不得任何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华涵齐,我不会让她如意就是。”
那边躺着的女帝看着这情况,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却是怎么也动不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支撑她去做什么了。
多年的慢性毒药已经渗入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的血肉和筋骨中。
女帝看了看林溪,又看了看此时已经完全将她抛在脑后的二女儿,眼神终于化为了一片死寂,而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