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他当初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害死我的母妃,他的苦心便是算计着怎么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吗?”皎离冷笑道,将眼中的歉意尽数用冷漠代替。
太监急的跺脚,解释道:“当年是皇上被逼无奈,这几年他也是十分愧疚啊。皇子可知皇上为何执着于那个玉玺,根本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
“谁要管他!”皎离怒吼着打断太监的话,大步离去。
那太监在他背后道:“那是皇上想给你,怕你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才想着用玉玺替你镇住人心的啊!”
但是皎离已经走出了大殿,头都没回。
皎离是习武之人,感官比常人发达,自然是听到了那个太监说的话,心中一动,还是将心底泛起的种种辛酸咽了下去。
他知道父皇的苦心,但是计划进展到了这一步,就像是一个泥沼,皎离出不来的。
就算南铭国撤兵,皎离也要试试,这次的计划成功好,失败也罢,总不会后悔。到那时皎离就会回到皇宫里,陪着父皇度过一段能让他安享天伦之乐的时光,就当是他晚来的孝心,迟到的善良。
南铭国撤了兵,忽然放弃了与秦楚国的合作。
秦楚国一下子像被戏耍了一样,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继续进攻不是,不进攻也不是。
这倒是合了离月国的意,而且晋荀奕还放言说,南铭国一定会派人前来要回玉玺,到那时提出与南铭国联盟的要求,秦楚国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果不其然,越翡成身体好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即刻启程去离月国。
宫韫昌知道南铭国会派人来,但万万没想到越翡成亲自来了,心中暗道晋荀奕的这步棋真是下的极好,狠狠将了秦楚国和南铭国一军!
越翡成看着离月国的小皇帝,心中觉得颇为嘲讽。离月国十几岁的孩子尚且好好的当着皇帝,而他的儿子却对这皇位十分嫌弃。不知道南铭国的未来到底如何啊。
“快快上茶!”宫韫昌
吩咐道,而后对越翡成恭敬的笑笑,“殊不知南铭国的皇帝亲自来了。朕知道您身体最近不好,特地以茶代酒。这茶是初春的嫩茶,滋养身体,您可以多喝一些。”
越翡成含笑点头,将茶杯端起来敷衍的抿了一下,道:“离月国皇帝有心了。”
他心中惦记着南铭国的传国玉玺,对于这些招待礼数自然没有那么关注。
晋荀奕听说南铭国皇帝亲自来了,便带着宫储冰进宫帮衬宫韫昌。而且玉玺是晋荀奕偷得,在晋荀奕手里,所以他必须要在场。
宫韫昌微微点头,唇边含笑,小小年纪已有帝王气度。
越翡成轻轻咳了一声,才说出自己来的原因:“上一次南铭国轻信秦楚国谗言,起兵进宫离月国时,听闻晋王世子拿出了我国的传国玉玺来使南铭国撤兵。不知,哪位是晋王世子?”说着他的目光在宫储冰和晋荀奕二人之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