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觉寒回房间的脚步一顿,看向了唐言。
唐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显得整个人都阴郁不少。
他直勾勾得看着对方,用宛若幽魂,怨气深重的声音开口道,“怎么,不乐意?”
唐言看着裴觉寒深呼了一口气,调转方向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下子又被喊住。
“慢着,你就想这样进入我的房间?!”
唐言阴测测地开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掌握了偏执阴郁大佬的精髓。
“进入我的房间,你要沐浴焚香,心怀虔诚,懂吧?”
唐言抬起手腕,看了看不存在的镶钻名表,学着大佬的口吻说道。
“我只给你十分钟。”
裴觉寒看着唐言,觉得此时的唐言就像是一只回到了自己地盘的猫,一改曾经乖巧的模样,骄纵又蛮横。
他从来没有见过亮出自己软乎乎爪子的唐言,觉得新奇极了。
“这样就可以进入言言的房间了?”裴觉寒抬眸询问道,神色极其认真。
唐言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但他反复思索了好几遍都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
大概多疑就是聪明人最困恼的事情吧!唐言忧伤地想。
“嗯。”
唐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自己薛定谔的手表,冷酷地对裴觉寒说道,“你现在还剩五分钟。”
裴觉寒再次调转了方向,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他迅速冲了一个澡,回想起唐言刚才的话,轻笑了一声。
“小殿下还真是……有点长进,但不多。”
当裴觉寒走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唐言眯着眼睛得窝在自己的懒人沙发上,面对着自己的床,摆出一幅监工的模样。
而他的手边摆放着一个可以旋转的小茶几,放了一杯冒着气泡的冰阔落,几盘小糕点,还有几袋薯片和巧克力。
屋子里开着恒温空调,身后的落地窗透着还不刺眼的阳光,照得唐言浑身都懒洋洋的,比谁都舒服。
“哟,来啦!”唐言歪着脑袋,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