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找回记忆他想起来了,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认识落闲了,那时候,他还是一只小小的白猫,被母猫送给落闲,她给自己取名叫小白,一人一猫,相处了十多年。后来,他在后山死去的那一瞬间,被落闲的培元丹稳固了神魂,这才有机会再次投胎到玄龟族。所以,其实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绑定在一起了。小白,落春山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原来自己磕了好几年头的三师兄是自己。原来从小到大躲避了这么久的三挽尊上,是自己命定的师尊。“落春山,你的这一世,该结束了!”
002号说着,给落春山恢复了一丝的灵力。天雷降下,落春山生成元婴。此时,时间恢复正常。落春山上前去,趁着怪物还未反应过来,抱上怪物,用捆仙绳把自己和它抱得死死的,元婴自爆,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浪以光速飞快扩展,所到之处的妖魔鬼怪,无一存活。002号站在半空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元婴自爆,威力堪比大乘期,也只有轮回道的,才敢这么做,他们的灵魂,不属于此方世界,所以无法被收容。几乎是同时,白岚的最后一道天劫也降下,把那股气浪波动给一起掩盖,谁都不知道,那个别扭的少年,已经算不上玄龟族的一员。他父母当初给他算的命,似乎还是应验了。巨大的雷电之中,远处的怪物本体发出的一声怒吼,也被一起遮掩了。它损伤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元魂。最后一道雷劫下,原本用来保护的龟壳也一并化作碎片,落到了地上,而白岚的身体也在这雷劫之中,全部被摧毁,就一缕神魂留在原地。这缕神魂安安静静地在天雷的淬炼下,越发地熠熠生辉,金光闪闪。雷劫过后,天上落下了淅淅沥沥的灵雨,附近的土地受着这灵雨的滋润,慢慢长出树木的幼苗来。而白岚,也在这灵雨之中,慢慢长出身体,先是心脏,然后是躯体和头颅还有头发,原本黑色的长发在这次雷劫之后,淬炼出金色来,乳白的肌肤,配上那金灿灿的长发,仿若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只不过没有眼瞳。稍稍有点吓人。白岚先取出衣服来穿了,这才闭上双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周身的灵气,幻想自己的眼瞳,再睁眼后,她的眼瞳便长了出来,灰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百里外的正在生长着的树木,还有闭目修炼的徒弟谢枫眠。没有落春山。眼角一抹透明的水滴落下,温温热热的。“我又死了一位徒弟是吗?”
白岚自言自语道。明明,明明自己打算把落春山送回六方盟的。少女跪坐在地上,附近是落春山碎落的龟壳。少女捡起一块,轻轻放到自己的脸旁,感受了一下上面残存的灵气,主人,的确不在了。那个怪物!白岚收起龟壳,握着灵珑扇就直奔那怪物的老巢去了。现下她知道了,这怪物是大乘后期!白岚展开神识,很快就找到了怪物的所在地,就在东南方向,现下他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神魂,实力最多大乘初期,和自己一个水平!这也是怪物迟迟没有逃跑的原因,白岚才升上大乘,任谁都会好好稳固修为。不过白岚实在是愤怒,就是这怪物,杀死了落春山!千里的路途,她几乎是眨眼间,便飞到了,是一片大约几十平方大的沼泽泥潭,熟悉的怪物白骨情人害怕地躲在泥潭之中,颤颤发抖。而在泥潭最底下,就是那怪物!七级的魔兽——万人泥。白岚听说过这个怪物,只有魔域森林才存在,听说是未被白骨情人消化的修士血肉和魔物血肉融合而成,生来就是七级。白岚一挥灵珑扇,狂风携杂着闪电,把潭底翻了个底朝天,白骨情人们在这带着雷劫意志的闪电之中彻底湮灭,徒留下一滩肉山。它咆哮,它怒吼:“你还敢来?”
无能狂怒而已,白岚冷笑:“我怎么不敢来,你都把我徒弟给杀了!”
分明是他先惹自己,还好意思先发制人?白岚又一道罡风甩过去,瞬间斩断肉山的一块肉。肉山吃痛,扭曲着从身体内挤出眼睛和鼻子,勉强拼凑出一个人脸来:“落闲,是你先造的孽。”
怪物说着,竟然从身体中伸出了无数的玫瑰藤蔓,如针般刺向白岚。看来还融合了不少魔兽,白岚盯着那怪物的脸,终于想到这熟悉感从哪里来了,这是上次那冒险队的老大,她用神识仔细感受,都是熟人,整个冒险队,都被这怪物给融合了。怪不得他们对自己深恶痛绝。怕是担心自己又来找他们麻烦,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白岚一阵懊悔,都是当初自己过于心软,害了现在的落春山,修真界,她就该心狠点,当初欺负聂冉帆的小混混们是如此,那个冒险团也是如此!白岚眼神一变,灵压放到最大,身体周围也开始涌现闪电,高压的电力让怪物的几条玫瑰藤蔓还未近身就化作黑灰。“诛神技——万雷归宗!”
几千道雷电由天而降,瞬间把白岚和怪物笼罩其中。怪物的神魂脱离身体,正准备偷偷摸摸逃走,被白岚一把抓住。“再也不见。”
白岚说着,利落干脆地捏碎。一切回归平静。她取出落春山留下的一小块龟壳,心中又觉惨凄。回了无名宗,该怎么和衍月等人交代呢?白岚都不敢回去了,聂冉帆入魔了,张旦死了,小白死了,落春山也死了,自己这个师尊,做得是真失败啊!白岚苦笑。“师尊!”
远远地,谢枫眠飞奔而来,“恭……”少女的恭喜停在了舌尖,她感觉哪里不对。本来打坐醒来后,发现师弟不在的事情,她现在要不要和师尊说一下?少女上前几步,才发现,师尊手中捏着的,似乎是龟壳?少女一愣。白岚转过头来,她也不打算瞒着谢枫眠,只给她看落春山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落春山,他,他,走了。”